白银河那个爱哭鬼,往外拔玻璃碴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哭成个什么样子。
他回来拿衣服的那天,白银河怎么就不会哭着跟他撒撒娇讲讲自己的胳膊扎玻璃碴有多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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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都没睡好,白银河在回来的车上睡着了,孙月荣咬着牙将他背下来。
李仇见状立马要过来帮忙,孙月荣摇头拒绝了。
小银河是她从小背到大的,他不喜欢陌生人碰他。
“少爷问小白少爷要不要过去陪他禁闭,”李仇开口问道。
孙月荣转头看了眼白银河还肿着的眼睛,“等他睡醒了再问他的意思吧。”
“好,”李仇引着孙月荣去了客房。
将白银河放到床上,孙月荣给他拉好被子之后,又取了冰块来给小银河敷眼睛。
口袋里揣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孙月荣立马出了客房接起,“老爷。”
白爷爷枯坐在陵城的老宅,手里握着白银河的照片,“银河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以前几乎每天早上孙月荣都会带着白银河给他打视频电话的,再不济也是隔天一打,从来没有这么久都没通电话的。
“没出什么事,”孙月荣隐去眼里的担忧,“最近那小两口正打得火热,我一个老婆子哪好意思老掺和过去。”
陵城距京城几百公里,孙月荣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她担心老爷会一个满意就过来,那一把老骨头哪儿还经得起长途奔波啊。
“打得火热就好打得火热就好,”白爷爷重复着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布满褶皱的手指抚上照片,粗糙的指腹不停地摩挲着照片上小银河的笑颜。
人活得越久就会越寂寞,这世上他现在只他一个亲人了,只要小银河能健康的、开心的活着,他这个老头子怎么样都行。
当初儿子、儿媳、老伴相继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