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枫赶紧从床上滚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站着。
“大师兄……”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文凌争扯了扯他的衣袖，出言讽刺道。
“呦，这是新衣服吧，我说今天练武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呢，原来是穿上了新的道袍啊。”
徒枫低头，拽紧了身上的衣服，分明是一副懦弱的样子，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丝欣喜。
“这是师尊给我的，师尊说……”
“啪”地一声，文凌争直接打了他一巴掌，用力之大，徒枫一个踉跄差点磕到一旁的柜子上。
“师尊给你的？怎么？就凭你这恶心的样子，你还想让师尊好好疼疼你不成？”
徒枫捂着脸没说话。
“你知道个屁，师尊把你捡回来那是可怜你，实际上啊，不知道嫌你有多恶心。师尊那样的人，就应该站在最高处，像白雪一样，你是个什么东西，多看你一眼都会污了师尊的眼！”
刚刚还没有反应的徒枫瞪着一双眼睛，像是阴狠的厉鬼。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扯入地狱。
文凌争打了一个哆嗦，伸手又把桌子上的茶碗砸了过去。
噼里啪啦，粗糙的土碗碎了一地。
徒枫重新低下了头，文凌争就趁机开始殴打他。
嘴里的谩骂就没有停止过。
“瞪我？你个狗东西还敢瞪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文家的长子，是师尊收的第一个徒弟！”
“你个腌臜的东西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了吗？上次给你的教训没记住是吧？信不信我这次真的打死你啊！”
“狗东西！恶心！废物！垃圾！”
徒枫捂着脑袋，任由他打骂。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地的碎片，握紧了拳头压制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