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的嘴部又往上咧了, 『露』出猩红口腔，牙齿碰撞处发出“咯吱”的诡异摩擦声，他恶狠狠地盯着方斯文, 眼睛暴突地仿佛脱出眼眶，让人怀疑他可能会那瞬间不计后果地扑上来——但最后, 他是挪了视线, 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晃动，光束『射』向了走廊其他位置，映亮了飘空中的细尘。他脚步沉重地挪移着离, 犹能听到他的咒骂声：“坏学生！坏学生！不让我逮到你们……”
直到他已经从楼梯处离，见不到身影了，方斯文才勉强舒出口气。
“邪门。”方斯文嘟嘟嚷嚷地念叨了句。
元欲雪『揉』了眼。
他前没有这样的习惯。
但明明直视光能粒子也不会有所损害的瞳孔, 这会眼尾微微有发红，不舒服，元欲雪『揉』眼的动作, 甚至感觉到了沾指尖的层水雾。
有点奇怪。
是机体功能退化吗？元欲雪沉默地反思。
倒是方斯文注意到元欲雪『揉』眼睛的动作, 提醒了句：“别直接拿手碰啊，不卫生。”
紧接着看着元欲雪的手放来后, 微微发红的眼角, 心底浮起层奇怪的感触……怪不太舒服的。
方斯文咳嗽了两声：“没带纸巾, 不等会你问女生们借借，擦擦眼睛？”
元欲雪的声音依旧冷淡：“没, 继续。”
有三十间教室，是每打扫间就得被这么耽误, 就算到天亮也扫不完，得加快进度了。
于是方斯文闭了嘴，心里有点奇怪的不痛快——管他呢, 元欲雪看着也不像那么娇气的人啊，怎么心底就是莫其妙担忧起来了。
这么想着，方斯文话了不，效率倒是提高许多，分钟打扫完了间教室，提着扫帚就去间，有教室概使用率不高，地面也算干净，能偷懒。
足足清理了有三小时，方斯文的手臂都有发麻，他随意按压了手腕，清扫到最右边间时。才发现最靠右边的阶梯教室门口贴着封条，上面用鲜红字体印刷着“禁止使用”个字。
方斯文从门上半部分的透明玻璃看了眼，见里面倒也是普通陈设，只不过是阶梯式样，和其他的教室也没什么不同。于是征求了元欲雪的意见：“这间教室我们不打扫——贴着条呢，不扫不算违规吧？”他严肃地考虑着会不会被负责检查的老师挑刺，而元欲雪也跟着看了眼教室门。
玻璃部分正挤着只鲜红的巨眼球，滴溜溜转着盯着门外的两人。
倒不是眼球非贴的这么紧，主是它的后面更挤压着无数形状怪异的恶灵，它们充斥整间教室里，像被装得过满的生鱼罐头，随时都会炸裂来，只是被封条阻挡那扇随时摇摇欲坠的门内。
元欲雪意识权衡了所剩的能源够不够清理掉这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