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提剑手向外一翻,淡淡问:“况天决呢?”
况长老为之一滞,继而道:“出去了,却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事,走得太过匆忙,只见了环清一面,甚至都不曾向诸位长辈辞别。”
又苦口婆道:“家为人,公最是清楚不过,既然答允婚约,又怎么会中途废止?您也不是不知道环清对家一往情深,为了『逼』迫您离,故意说谎也是有,何以样大火气,竟然将她杀了……”
吕雉嗤了一声,冷冰冰道:“你都知道环清对一往情深,难道不知道?既然知道,又为何把么重事情交给她办?说到底,无非是觉得我没那么紧罢了!”
况长老还再说,吕雉却无再听,纵身一跃来到况氏祖地上空,寒声道:“况天决负我辱我,令我北界魔族声誉扫地,此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
“我是魔界公,那此事就用魔界手段来了结。我给你七天时间,叫况天决去登云台与我决一死战,如若不然,我必然血洗况家,以解我头之恨!”
一语话毕,她将全身灵力灌注于妒剑上,剑锋所指,绵延十数里况氏家宅应声而倒。
动静惊动了况家深处老祖:“何人胆敢在此放肆?!”
声音洪亮如钟,直敲响在众人头,修为之深可以想见。
梅女人神『色』微变,纷纷越上半空加以护持,唯有吕雉不惊反嗤。
“何必明知故问,装神弄鬼?我不信你不曾听见方才首尾!有种现在就把我抓起来杀了以绝后患,不然就闭上嘴吧!合期修士而已,你以为我没见过?!”
佘陵不禁咋舌:“我好妹妹,你真不怕把我全留啊!”
“不敢!”
吕雉面『露』哂『色』,斩钉截铁道:“我跟况天决决一死战,就只是我两人之间事情罢了,是敢把我全都抓起来杀了,又或者直接扣起来,那就是人界跟魔界战了!别说北界魔族,就是向来跟我不睦南界魔族,也绝对不可能对此视若无睹!”
“人界在四界之中最弱,却仰仗天道占据了最为繁盛一方世界,若是跟魔界起了战争,妖界跟鬼界必然趁虚而入,届时况家在人界如何自处?蚂蚁多了也会咬死大象,更别说真到了那时候,想咬怕就不只是蚂蚁了!”
一瞬,饶是梅女个大公,也不禁刮目相看:“如此看来,况天决跑了倒是一件好事,却叫小妹头脑清醒了许多。”
吕雉将上辈经验说给她听:“不婚不育,芳龄永继,不生不养,仙寿恒昌!”
她说席话显然非虚言,话音落地之后,况家老祖缄默不语,不置一词。
以实力,当真与几位公动起手来,饶是得费一番功夫,也能够将擒拿,可若真是如此,也就意味着况家动掀起了对魔界战争——
况家在自家祖地根深蒂固、实力深厚不假,几位公父亲可是占据了魔界半壁江山北界魔王啊,若真是把几位公扣,便是结了血海深仇,北界魔王若真是来血洗了况家,人界各门派大族怕也没人会施以援手。
不敢。
吕雉不惊异于沉默,讥诮一笑,反手发力将飞云剑钉在了况氏山门之上:“告诉况天决,七日之后,登云台,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