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儿子、国朝的天子被换掉了,这怎么可呢!
下意识要摇头,只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幕幕画。
前儿子对自己虽无甚亲昵,但到底还是很敬重的,对于承恩公府这个外,是多有恩赐倚重,他绝对不可听说自己要寻死,还无动于衷。
还有那天母子二一道用膳的时候,他明明不喜欢吃鱼的,却开口问起了鲫鱼豆腐汤……
这难道不突兀吗?
的脸『色』慢慢变了,阴晴不定片刻,终于转为冷冽的阴鸷。
她相信了文希柳的说辞,然直截了当的问她:“皇长子何在?”
皇帝既然被换掉了,那仍旧存活的可『性』微乎其微,要换成她,必然是得斩草除根,永除患的,她已不抱有皇帝还活着的侥幸了。
既然如此,皇帝唯一的子嗣、文希柳所出的皇长子,就成了希望所在!
作为皇帝的生母、先帝的嫡妻,必然得保住当前大宗的地位,才有风光荣耀的来日,要是过继了藩王之,到时候有自己的亲爹亲娘,谁还拿你当盘菜?
当务之急,便是揭穿杜皇的阴谋,戳破冒牌货的真目,继而扶持皇帝唯一的皇子登基,她作为嫡亲的祖母摄政!
心里边还转着另一个——她需要的只是皇长子罢了,文希柳留之无用,若有机会,不如一并除掉,届时叫淑妃收养皇长子,令叶的儿度执掌寿康宫!
只是知道,这可『性』并不大,文希柳是个聪明,她不会不先防范的。
果然,文希柳听问皇长子何在,并不回答,只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双手递上:“态未明,妾身岂敢将底牌『露』出来?还请娘娘纡尊降贵,照着这份文书抄录一遍,覆盖金印,妾身才好将皇子送到寿康宫。”
接过那份文书粗略看了一遍,便见是一道懿旨,以自己的名义发出,申明贤贵妃文氏,系皇长子生母,遵大行皇帝遗令,着立为皇,许与一道摄政监国。
她倏然笑了,神情晦暗难言:“你的心倒是很大。”
文希柳仍旧在笑:“娘娘,您请?”
抬起眼来,直直的看着她庞:“你就不怕哀直接除掉你,去找皇长子?”
“您不这么做,”文希柳自若道:“妾身离开之前,便将皇长子交付给了心腹之,若是在预定时辰到达之前她还没见到约定好的信号——”
她眼底冷光一闪即逝:“她会带着皇长子一起上路的。”
语气中裹挟着一抹怒气:“你倒真是舍得,皇长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文希柳语气轻快:“是您当前的唯一希望。”
她说:“皇长子是妾身怀胎十月生下的,没道理妾身只身赴死,却叫旁借着妾身的儿子风光监国,娘娘,您说是不是?”
脸『色』冷凝,忽的嗤笑一声,到底令去寻笔墨来,照着文希柳的意思,抄录了一份,挥手丢到她前去。
文希柳不以为意,弯腰捡了起来,仔细看了几眼,收入袖中。
眯着眼看她,道:“文氏,哀今日,才算是看清了你!”
文希柳不以为意,神情坦『荡』:“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