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理所应当的拦了下来:“还等瓜熟蒂落之后,再行封赏,她怀着身孕,本就惹眼,若再晋封,惹六宫妒恨,反倒于安胎不利。”
芈秋只作罢,迅速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置完之后,又往玉英殿去探望贤妃,深情款款的拉着她的手画饼:“眼下这个位分太委屈你了,朕原想趁着你有孕之喜晋封你为贵妃,待生下皇子之后,杜家……再叫你做朕的皇后。只母后顾虑的也有道理,你既有身孕,又晋贵妃,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还等皇儿降生之后,再行册封为上。”
“柳儿,”她动情不:“你朕中唯一属的皇后!”
贤妃虽有着一腔往上攀爬的野,也不铁的肺腑,被这热气腾腾的大饼感动涕泗横流,只中欢欣有一、伤怀有九,五味俱全。
她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注定无法顺利降生的,而她为了伪造胎像服食的虎狼之『药』也会极大程度的损害她的身体,或许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要当上皇后,她必须做皇后!
皇帝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而她只有成为皇后,能有名正言顺继续做母亲的机会。
自己不能生育没有关系,后宫多能生育的女人,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扫平一切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太后和淑妃其次,最要紧的,还杜若离!
贤妃眼睫微垂,遮盖住内里熊熊燃烧的野,她笑的温婉,拉着芈秋的手去『摸』自己肚腹,仍旧皇帝最爱的那朵解语花:“柳儿不在乎名分和地位,只要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陛下身边,就满足了!”
……
皇帝俯身趴在床榻之上,死死的盯着手中那盒用了大半的膏『药』,神情阴鸷,眸光森冷。
在膏『药』里掺杂研碎了的铁锈……
可真有她们的!
要不他运气够,只怕到死不知道自己折损在何处!
他原以为后宫之中的女子即便有争风吃醋之事也无伤大雅,不曾想人竟恶毒到此程度,居有人暗下毒手,想悄无声息的置他于死地!
究竟谁做的?
皇帝头浮出一个人影来。
淑妃——会她吗?
这样阴狠毒辣,也便她了!
再有,庄静郡主也曾经提过,曹廉此去山东,仿佛给承恩公府带来了很大麻烦,再有自己先前同淑妃的龃龉……
大抵便她了!
这弑君!
淑妃那毒『妇』,竟敢此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