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看到一个不错的。”
曹东林不置可否，周长礼优秀是肯定的，不过之前他就可以参加乡试了，因为家中祖母过世才守孝一年错过了。
上头有周长礼的考试年份以及籍贯地点。
“可是坐在东间的那位？”
“嗯。”
曹东林把案册给钱向青看了。
钱向青自然也觉得那年轻人不错，看着仪表堂堂，不卑不亢，长的也不错，周身气质丝毫不像小地方出来的。
“不过人不可貌相，结果如何还得看成绩出来。”
曹东林和钱向青见多了朝中沉浮，有人一夜升官，有人徒有其表，内是草包。
江菀卿到了岸江楼里并没有出去，周长礼进了贡院，连带着她今日没有心情了。
拿出话本子，点上油灯，打开窗户，外头的月色很美，天空已经不见了青蓝，而是有些暗蓝，云雾飘过月亮，隐隐盖住光芒，浮动过后又从其中出现。
撑着头看着窗外的天色，周长礼是不是也看到了呢？
“小姐。”
小圆端了热水，推开门走进来。
放到木架上，“可以洗漱了。”
“嗯，麻烦你了。”
江菀卿觉得自己不像来陪考的，真像来游山玩水的。
带了小圆和李顺，之前又有周长礼照顾着。
试了试水温，刚好。
打湿帕子轻轻擦了擦脸，今日天气还算凉快，身上也没有汗，简单擦擦就行，出门在外洗澡不太方便。
还得另外让人提水上来，所以江菀卿尽量不麻烦小圆和李顺了。
盖到脸上，热气透过毛孔让江菀卿清明了不少。
江菀卿洗完脸把帕子放到架子上。
“小姐，今晚小圆就在这守着，小姐安心睡吧！”
姑爷特意嘱咐过自己，晚上玩多留意小姐的情况，最好是让她一起陪着。
“你和我一起睡吧。”
正好房里有两张床，小圆和自己一起睡倒也让人安心些。
“哎！”
小圆应了一声，帮小姐把头饰给拆了，然后又端了杯温水让江菀卿漱漱口。
脱了外衫，盖上被子，手贴着脸，有些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的不明所以。
“小姐睡不着吗？”
在江菀卿第五次转身动作的时候，小圆出声问了句。
姑爷今日刚进了考棚，小姐担心也是应该的，不过这对夫妻也是奇怪，姑爷在里头担心小姐的安危，小姐又在外头担心姑爷的情况。
“没事，你睡吧！”
江菀卿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好像这段日子和周长礼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一时间没有他在身边该有些不习惯了。
暗处睁开眼睛望了望因为月光变的明亮的窗桕。
不想他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
江菀卿突然意识到自己习惯他的存在和陪伴，心中猛的跳动了一下。
喜欢动情不可怕，习惯才更难忘怀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