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路也辰嘴里叼着一根烟,眉眼冷峻,浑身透着浓浓的凌厉气息。看见江禾从酒吧里走出来,他拿下烟,吐出一口白雾,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
路也辰以为江禾会直接走向他,结果她去了隔壁的水果店,几分钟后提着一袋子东西重新出现,没搭理他,直直往停车位走。
路也辰恍惚有一种装逼失败的感觉,生生被人无视了,他咬咬牙追上去。
&34;喂,不管我了?&34;路也辰心里来气,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一点都不关心他。
江禾故作惊讶,&34;你从哪出来的,我都没看见你。&34;
路也辰经过垃圾桶时丢掉手里没抽完的半截烟,他懒得计较,瞥了眼她的袋子,抢到手里打开一看,&34;呦,买了我喜欢吃的荔枝啊。&34;
&34;我买给自己吃的,还我。&34;
路也辰掂量了下,差不多两斤重,&34;我帮你提,我们一起吃。&34;
凭借江禾对他的了解,他可能已经从低落情绪里走出来了,果然对男人来说,烟能消愁。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揉杂了他的衣服上的皂角香,清冽撩人。
路也辰开跑车来的,他突然犯懒,江禾得开回去,两人坐上车,她没忍住学他吐槽,&34;这车底盘真低,撞坏了可别怪我。&34;
&34;随你怎么开,保证我安全到家就行。&34;他把袋子就搁在腿上,正把剥好的荔枝果肉往嘴里送。
在酒吧时还丧着一张脸,现在却安定又惬意,江禾有时候也搞不懂他。
&34;给我留点。&34;
&34;好甜,我喂你一颗。&34;
江禾启动车子,提起声音说:&34;不用,你手脏。&34;
路也辰悻悻然,轻哼了声。
到家后,江禾打开袋子,只看到一袋子的荔枝壳和黑色的核,完整的荔枝好像隐身了一样被彻底掩盖。
&34;路也辰,你处理一下。&34;
江禾不至于有多生气,但好好的一袋子荔枝,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真有点影响吃的心情。
路也辰保持缄默,提着袋子进了厨房,过了半晌,他端着沥水篮送到餐桌上,里面盛着硕大干净的荔枝。
&34;吃吧,我去洗澡了。&34;
他知道该息事宁人,适时脚底抹油跑开。
望着他匆忙进浴室的样子,江禾扑哧笑出了声,怡然自得地吃完剩下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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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禾睡得正香被一段连续的敲门声吵醒,她用枕头捂住耳朵不想理。
主卧的房门被路也辰推开,他站在门口,焦急又不知所措,&34;江禾,我刚刚流鼻血了。&34;
江禾不幸还是听清了他的话,烦躁地仰起头跟缺乏生活经验的路少爷科普,&34;你是吃荔枝上火了,电视柜有药,你去找找,把门关了,我要睡觉。&34;
她闭眼前刚好看到路也辰那张惴惴不安的脸,昏睡前一秒她想,他居然还是个惜命的人。
路也辰在电视柜找到去火药,又烧水泡了杯菊花茶,用茶服药,盼着药到病除。
他出门去健身房运动,在这方面路少爷极其自律,偶尔早睡,但一定会按时早起运动。
健完身,路也辰带着早餐回来,江禾还没有起床。
他清清嗓子,又感觉喉咙很干,像是蒙了一层纱布,咳也咳不出来,猛灌了一杯菊花茶,毫无作用,难受地又去找江禾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