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柠，你怎么就跟个疯狗一样追着我不放呢？”
柳然双眼赤红，恨不得生吞了姜知柠。
姜知柠手中的红果一用力，红果“噗嗤”一声全部化为红浆，溅红了她的衣袍，染红了她的手掌。
“才不过千年的时间，你的脑子就退化到忘记了你干过的事情？”
她眸色深深，里面旋涡滚动。
柳然当然没有忘记，那是她干过最开心的事情。
“那不过是件小事，别人杀妻证道。我不过是杀师证道，师妹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呢。”柳然轻笑，语气中满是挑衅。
姜知柠轻飘飘一句，“那我杀师姐证道，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柳然一时气结。
姜知柠瞄了一眼即将失去灵气的灵符，嘭的一脚踢在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急射出去，手中的一根打磨得如尖锥一般的手骨狠狠捅入柳然的肚子。
姜知柠靠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本不想师父的骨染上你那肮脏不堪的血，可是我又想师父在天之灵能感受到你的痛苦。”
“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噗！”姜知柠狠狠拔出了师父的手骨，然后拿出雪白的绢帛把手骨擦拭干净。
时间刚刚好，包裹在柳然那条断腿上的灵符能量已经耗尽，“呼”的燃烧了起来。
柳然和叶天墟顿感自己的身体一松，已然不再受控制。
柳然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狂笑道：“看来你这天才之称也是枉有其名。”
“至少比你强，抓着你捶呢。”姜知柠反讽。
柳然不废话，右手开始变长，变黑，指甲变得跟一把把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黑色的光泽。
柳然的武器，就是她的双手。
瘦骨嶙峋的鬼手，看起来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鬼爪往姜知柠的面门抓去，意在取她双眼。
没了那双眼睛，她就会方向感大乱。
姜知柠飞身后退，穷鬼抓着大锤迎了上去。
大锤从侧边锤向了鬼手，叶天墟一看对方有帮手，自己也上前帮助柳然。
柳然一边攻击，一边说道：“把那个老秃驴的传承给我！”
“想要，看你的本事。”姜知柠一扬手中的手骨，迎了上去。
柳然心中有忌惮，那老秃驴的手骨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
姜知柠可不会管她害怕什么，越是她害怕什么姜知柠就越上什么。
姜知柠并不惧怕她的鬼手，在她再次袭来的时候，一把扯住了她的鬼手，摁在地上举起手骨狠狠扎了下去。
另一只手极速掏出匕首，狠狠朝着手腕切了下去。
操作没有一丝停顿，完全无缝连接。
“啊！”柳然惨叫。
那只被切断的鬼手还在地上跳动，似乎在摸索路线回到自己的本体。
姜知柠连看都不看，一只脚直接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