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叫声，刺痛姜知柠的耳膜，她伸出两只手指堵住了耳朵。
她无辜地看向了矮子，双手一摊，目光里满是无奈。
矮子叹了一口气，嘟哝了一句，“那就不要怪我了。”
矮子原本普通三岁小孩的身高，陡然拔高一丈，居高临下瞪着那小姑娘，恶声恶气地威胁：“再不走，我吃了你！”
小姑娘满是鲜血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挺起胸脯，鼓起勇气反威胁：“我，我也可以吃了你。”
“呵！”姜知柠轻笑，她撑着腮帮子，手肘架在腿上，饶有兴趣的看着。
“我，我只不过是想报个仇而已，你既然用了我的肉身，就该帮助我报仇——”
姜知柠打断她：
“小姑娘，账不是这么算的。
你的感谢我，要不是我刚好进入了你的肉身，你的肉身现在估计摔升一坨烂泥。
你的感谢我，让你的肉身保持完整。”
小姑娘低头不说话，她自知自己理亏，可是一旦她消散，她的冤屈就再也没有办法申了。
小姑娘猛地跪下，朝着姜知柠磕头，“我知道姑娘是位高人，求您帮帮我！”
她使劲往地上磕头，却并没有碰到地上的石头。
她愣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再仔细看看自己的腿，原来她并没有跪下来，而是飘在距离地面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试探性的把手往旁边的石头伸去，手穿过了石头。
她刚刚还可以揪着姜知柠身上的衣服。
她再次伸出手揪住姜知柠身上的衣服。
——揪到了。
她目光呆滞，血泪流得更凶。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肉身从今往后——”姜知柠有半截音调拉长，让她自己接下去。
“我愿意把肉身永远送给您，并愿意终身追随您！”
姜知柠瞥了一眼她，“我只要你的肉身，至于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可不收留。”
小姑娘不吭声。
姜知柠抓在手里的石头一扔，猛地站起来看向上面。
“有人下来了，数量还挺多。”
天已经渐渐亮了，上面的云雾已经很稀薄，层层的金光照射，可以清楚看见十几个人站在巨鹰背上。
姜知柠抬头望去，与领头的人目光对上。
叶天墟背于身后的手，在袖子的掩盖下骤然握紧。
她、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叶天墟的目光如野兽，紧紧擒住姜知柠。
姜知柠身边的小姑娘已经控制不住满腔的恨意，厉声道：
“就是他，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把我的丹田连着灵根整个剖出来，给他无法修炼的情人种上，还杀害了我爹娘。”
姜知柠扭头瞪着她，无声道：“你抓疼我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小姑娘看在眼里，却有种莫名的威慑力。
小姑娘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爪子拿开。
那边已经有人惊呼，“姜知柠，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大长老偷偷瞄了一眼叶天墟。
姜知柠是他的徒弟，理应由他来质问，自己有点僭越了。
其他长老也盯着叶天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