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白早就对长乐的脾性有一定的了解,知其并不是和善柔美的性子,毕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长大的。
便知不可再拂了她的颜面,陪着她出了书房。
走进游廊时他眸光一扫,陆景便接收到主子的意思,如同鬼魅,飞身而去,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一路长乐都走的不疾不徐的,为的就是能多拖延些时间,便重新喜笑颜开,指着湖中水榭问:“前日遇见太子哥哥,他仿佛很惦念上次在子阑府中的午宴,可是在此处?风景果然秀美!”
秦叙白眸光一闪,似是忆起当日的光景,嘴角弯起。
从长乐的角度看去,身旁男子朱红官袍加身,身姿清瘦挺拔,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挽起,在日光下泛着暖意,更显得面如冠玉、丰神俊逸。
她面上露出迷恋之色,这个男人只能是她萧楚乔的!
“公主说笑了,微臣府中这点景色如何能与公主府相提并论?不过是殿下抬爱罢了。”
长乐嘴角一撇,一语双关:“再美的景色看的时间久了,也是无趣得很。”
后宫中的勾心斗角不过就是为了一己荣宠和母家之荣,她从小便知道只有权利才是永恒的!
就算那个贱婢再会卖弄姿色又如何?不过是个身份低如草芥的贱民。
她能帮助子阑什么呢?
秦叙白走至府门便站立不前,敛目低眉,温声道:“公主殿下,车马已经备好,恕微臣不能远送。”
本还想在车上再与秦叙白多加亲近,结果人家不送?
长乐公主眉间冷淡了几分,“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她心中恼怒,自己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贱婢?
眼看着马车渐远,秦叙白眉间阴翳顿生,低声问:“是什么?”
他的身后陆景不知何时出现,冷峻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回禀主子,陈大夫说除了补药似乎还添加了春药,至于是哪种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朱红色的身影脚步微顿,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只是声音冷得仿佛淬了冰:“人现在在哪?找到了吗?”
“在林溪泉那边属下没敢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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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历了一番蚀骨的麻痒之感,姜欢筋疲力尽的爬出水面,连头发丝都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淌水,身上的罗裙更是紧紧贴住玲珑的曲线。
林间微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内里却五心燥热,神智都不清明了。
系统说了什么姜欢完全没办法去分辨,只能尽可能的支起上半身,模糊的地面上忽地多了一双黑色的锦靴,朱红色的袍子。
眼花了吧?竟然都生出幻觉了?
眼前那道身影缓缓的蹲下,一只手探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狼狈的模样。
姜欢身体本能的想蜷缩身子,不想这副鬼样子被心上人看到。
片刻才想起,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目光便流连在对方的脸庞上,眉眼还是同一个眉眼,只是神情却说不出的冷漠,双眼如同无底的深渊,让人看不透彻。
体内那股渴望又涌向心头,捏着自己下颚的手指冰凉舒适,姜欢舒适的叹了口气,还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