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课很有趣，课程有语文和数学，但课下她还会教我们画画和唱歌。”
“她教会了我们很多道理。”
“可惜，是我们害了她。”
老人问村长：“你就是余老师教的那批学生？”
“是。”
老人还想多挖点线索，但老村长把他赶回去了。
“这其中的真相你去问别人吧，我不会再说了。”
夜晚祭祀的火光依旧，一束束鲜艳的玫瑰被放到香炉前的地上，人们虔诚地拜着。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场祭祀，是祭奠那个他们对不起的人，还是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消除心中的愧疚和恐惧？
老人又来到了村长的房间里。
他翻找着房间，在那幅画的背面发现一张纸条。
纸条上用血写满了“对不起”。
第五天。
短发女已经不知所踪。
老人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找到了他们刚来这里时遇到的那户人家。
是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
他再次拜访了他们。
“很抱歉我们刚来就打扰过你。”
女人虽然目光不善，但仍然接受了老人的道歉。
“我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比你还大的长辈？”
女人刚想否决，后面房间里却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来。
“你是想问余老师的事情吧？”
“跟我来。”
老人跟着他进了房间。
“余老师是被流言蜚语害死的。”
他苦笑道，“而我，也是那件事的参与者之一。”
“现在老了，我很后悔。”
“你也是老人了，应该知道在我们那时，谣言是能要人命的。”
“当时啊，她因为被撞见和一个男人待在一块儿，那个男的还一直想要摸她，就被一个孩子传了出去，渐渐的，整个村子都知道了，那个城里来的学识渊博的余老师和陌生男人厮混。”
“这谣言传着传着就变成真的了，哪怕余老师坚持说她没有干过这些事。”
“孩子们也知道这件事，在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孩子就大声问余老师：‘老师，我妈妈说你不知廉耻，为什么啊？’。”
“余老师强撑着笑容上完了那节课，她还是在解释她没有，但没有人信她。那件事，整个过程，只有村长没有参与，但他在袖手旁观。”
“谣言传了很久，余老师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但她还是很温柔地给我们上课，教我们知识。”
“一个月后，她自杀了。”
“淹死在河里。”
“现在想来，她能坚持一个月，不容易，换我来，恐怕连几天都坚持不了。”
［余老师太厉害了吧，这还能坚持一个月？要我直接第三天就自杀了］
［好温柔！这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师］
［村长竟然没参与？］
老人听完，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