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脚把他从天上踹进了人间的茅坑里,这些年他找你算账都来不及呢,你还敢找他借东西!别想了,没可能,你放弃吧!”
墨玄霄淡定瞥了他一眼:“本座听说,南菡那个奇葩当年也曾拜于灵帝门下,你也是从归吾山出来的,所以按辈分,你应该算是他师兄。”
凤凰陡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你该不会是把主意打在我头上了吧!你想都别想!
南菡是什么货色,我虽然是他师兄,但论打架我打不过他,他可是尽得灵帝真传!
更何况你俩之间还隔着粪海之仇,他要是知道我找他借水元珠是给你用的,他不得把我的毛给拔光!
再说我俩关系还没好到他愿意把祖传的宝贝借给我的地步。”
“无碍。禁地还能再撑两年,你的时间还多。”
“我说了我不给你借水元珠!”
“找徒弟要不到,本座就只能去砸了灵帝神宫了。”墨玄霄说得风轻云淡。
凤凰登时变了脸色,俊美的面庞像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你、无耻至极!”
墨玄霄继续冷飕飕地威胁:“你别忘记了,你如今是在谁手底下供职当差,是谁的人。
不过我听说灵帝有个徒儿凤凰对灵帝感情甚笃,但凡敢对灵帝不敬的人都挨过他的揍。
几千年前南海一龙族在冥界侮辱了灵帝一句,他可是千里迢迢赶到龙族把人按进冥河里抽,差点把那条龙全身的鳞片都给剥光了,你说,要是本座拆了灵帝的神宫……”
只是侮辱了那个灵帝一句就把人鳞给扒了,要是拆了那个灵帝的神宫,他得疯!
我惊讶地吃着墨玄霄喂来的橘子,屏气凝神听八卦。
凤凰的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的,幽怨地瞪了墨玄霄良久,突然硬气了,双臂抱胸不吃这一套:“行,你砸,你尽管砸……砸完你就等着后悔吧!”
“嗯,长本事了。”墨玄霄慵懒地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到时候就看是你后悔的快,还是本座的雷诀劈得快了。”
“我敢打赌。”凤凰一脸得意的抛着手中橘子,靠过来,眯眼底气十足道:“您老人家怎么拆的,到时候就得怎么给我们帝尊重新盖一座!”
说完,信心满满的晃了晃手里水果:“我去给你老婆配药了,回见了您嘞!”
墨玄霄望着凤凰离去的身影沉默片刻,忽然启唇,不知道是在问谁:“本座和灵帝有过渊源?”
下一瞬一名绿衣年轻男人就化形在我的床头,恭恭敬敬回答:
“主上,我们蛇王宫与灵帝没有交涉,灵帝常居归吾山,已经许多年没有仙人见过灵帝尊容了,主上你也从未与灵帝碰过面。”
“凤川这只鸟虽然不靠谱了些,但他的话……怕是另有寓意。”
“他许是觉得灵帝道行高深,法力强不可测,以主上的手段未必真能拆了灵帝神宫。”
绿衣男人说完,转身面向我,而我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就突然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男人容貌俊逸五官端正,凤目墨眉,鼻梁高挺,薄唇染着淡淡一层病态的霜白。
墨发被一只竹叶青蛇冠高高束起,一袭绿衣绣着暗绿洒金的寥落竹影,宽袖飘逸,身形颀长,仙气飘然。
右半脸上纹着一条细长青蛇,本是怪吓人的打扮,却因他眼中的暖意与唇畔的弧度,而显得棱角柔和,平易近人许多。
“小夫人,我们又见面了。”他礼貌的向我颔首示意。
我盯着眼前谦逊有礼的男人,憋了很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此话一出,不出意外我下一秒就收到了某人阴恻恻的不悦目光警告。
绿衣男人也吃惊一怔。
为了不惹我家这位小心眼的仙爷生气,我赶忙拉住他的手认真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我总觉这位……很熟悉!像,哥哥……”
鬼知道我怎么见着陌生人就想喊哥!
墨玄霄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站在床前的绿衣男人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语气极轻地和墨玄霄说:
“小夫人这是拿属下当兄长了,小夫人愿意,属下也很乐意多个妹妹。对了,主上交代属下的事,属下还没有办完,属下先行告退。”
临走还不忘目带玩味地多瞧了墨玄霄几眼。
他这溜得怎么跟逃难似的!
果然,别人刚走,小心眼的蛇仙老爷就无情的将我扑倒在床,锁住我的一双手,煞是不悦的黑着脸审问道:
“看别人都眼熟,唯独看本座不眼熟,本座的小夫人对本座未免也太薄情了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