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一些杂七杂八的古书上看过对于蛇仙的描写,书上说,蛇仙多薄情,姿容俊美,极有天分,但心肠狠辣。
姿容俊美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俊朗了。
像一轮皎月,气质绝尘,干干净净,如同我眼前的一束光。
我不自觉,就想伸手去抓……
他垂眼瞥见我的手,一把握住。
下一秒,落在我的身畔躺下。
猛地把我扯进怀里,狠狠按住。
掌中用力,发了狠,好似想将我按进他的身体里。
我骨头痛的喊了声疼,他才慢慢松开。
骨若修竹的玉指挑起我的下颌,他逼着我和他那双清冷目光对视:“不怕本座?”
我倒抽一口冷气,还是不敢动,“怕的。”
他眯眼,“怕为何不挣扎?”
我恹恹落下目光,“你比那位蛇仙温柔。”
嫁蛇仙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上回那个可是活生生掰断了我的下巴。
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后来又疼了半年才休养好。
那种滋味我不想体会了!
他的手从我下巴上移开,搂着我,把头埋在我肩上,闭目沉吟:
“本座以后,不会对你太粗鲁。小月儿,你要乖,别乱跑,本座会一辈子宠着你。”
像对宠物一样,宠着我。
我有点心如死灰,闭上眼睛,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至少有他在,我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完蛋。
次日早晨,搂着我睡一夜的蛇仙老爷在我睁眼时就没影了。
我起床洗漱完,早饭刚吃到嘴,三婶子就不怀好意的笑吟吟走了进来。
“阿月啊,三婶来看你了,顺道给你带了一身新衣裳!”
说着还招呼年轻女佣人把一件月白色的珍珠旗袍给放在了我的饭桌上。
我低头吃着饭,瞟了眼新衣裳,只觉得她的讨好寒进了我的骨缝里。
“拿走!”我不留情面的冷冷道。
三婶子握着那把不离手的刺绣小团扇赶忙来向我服软认错:
“哎呦我的好侄女啊,千错万错都是三婶子的错,三婶子也是为了整个苏家着想,再说那镇蟒仙的规矩是祖宗立的,我们这些小辈只能照做……你不能怨三婶子心狠。”
“那你怎么不把你的闺女献祭蟒仙?”
我沉着脸阴笑:“三婶子你没必要这样,如果我没能从后院逃出来,你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来讨好我。你和三叔的嘴脸,我早就看清楚了!”
“你、哎呦大侄女儿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撒吧!实在不行不打三婶子两下,三婶子受得住。只要大侄女你能撒撒气,你怎么做三婶子都没有怨言,三婶子心甘情愿!”
她说着还要拿我的胳膊去打她,我烦躁的一把甩开她,“你别碰我!”
虽然我很想把话说得更难听些,可我现在在苏家,又不能彻底撕破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三婶子看我油盐不进,也就没好意思再来热脸贴冷屁股了,只是拍了拍桌上的旗袍皮笑肉不笑嘱咐:
“那个,三婶子是来通知你,今天晚上族里的长辈们要来给你这个新任族长摆接风宴。阿月你记得穿上这身新衣裳过去啊,三婶晚点让人来接你。”
传完话,三婶子就踩着高跟鞋麻溜地走了,刚出门,我就听见她不屑的冷哼了声:
“什么东西!要不是误打误撞让她成为了新族长,哼,我非扒了她皮!”
我盯着桌上那件月白茉莉花缀珍珠的旗袍,指甲嵌进了掌心。
正要一把将东西打落,耳畔却响起了昨晚那道清澈温润的声音:
“成为族长,是你报仇的第一步。苏家族长,权利很大。你只有接受族长的身份,才能在这个苏家拥有话语权。”
我慌张站起身,环顾四周,却没找到那条蛇的踪影。
“蛇仙老爷……”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齐齐传来的,根本捕捉不到具体方位:“小月儿,你要把本就属于你的,全部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