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她后悔了(1 / 1)

二锅头不是二踢脚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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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带着佩妮和波特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街道上有几个主妇相约着一起逛街,还有在自家花园里忙碌的人们,佩妮有些踌躇,如果让邻居们看到上午自己抱着哈利和威廉姆斯先生一起出现在街道上,不出一个小时,小区内将全部都是她和威廉姆斯先生的流言。佩妮犹豫着,她拉了一下走在自己前面的西弗勒斯:“先生……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一起回去的好。”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他明白了佩妮的顾虑,他可不会把那些多嘴的麻瓜的想放在心上,但那些对佩妮来说是很麻烦的事。西弗勒斯皱着眉狠狠哼了一声:“真是芨芨草都比她们有脑子……”说完甩了一下魔杖,佩妮不知道芨芨草是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夸人的意思,没等佩妮在说什么,西弗勒斯就催促佩妮赶快走:“好了,伊万斯小姐,没人会把你当作街道焦点来对待的。”

佩妮很快发现原本还在聊天的夫人们都不约而同的回到了家里,那些原本出来逛街的人都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佩妮松了口气,抱着哈利跟上西弗勒斯得脚步很快回到家。走到门口,佩妮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西弗勒斯说:“感谢您的帮助,不知道这个星期天有没有机会和您共进晚餐。”佩妮很正式的邀请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诧异的看着佩妮,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这个姑娘表现出的悲伤让他心生怜悯,在他的心里,佩妮的感情是属于她记忆中的西弗勒斯,而不是站在她面前的西弗勒斯,佩妮那种无望得感情让他想到了自己,他们是那么相像,自己喜欢莉莉的美丽大方,聪明勇敢,可佩妮喜欢自己什么呢,阴沉,不善表达,油腻又刻薄?西弗勒斯不能理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佩妮松了口气,她真的怕这位先生又恶语拒绝,她真心的感谢他:“那么,这个星期日晚上六点,我在家等您。”佩妮有些脸红,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式的邀请这位先生来做客,当然,上次不算,那次的邀请完全没有准备,这次她的好好想想,做些什么来招待这位帮助过她很多次的先生。说完,佩妮朝威廉姆斯先生点头告辞,转身进家了。

西弗勒斯看到佩妮抱着哈利走进家门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虽然一夜没睡身体很疲惫,但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他给自己用了一个清理一新,然后幻影移形来到对角巷,他需要给自己制作一些缓和药剂,为了改变自己的容貌,西弗勒斯长期喝易容魔药,这让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可他不愿意顶着自己的脸出现在波特面前,现在更不愿意用那张脸出现在佩妮·伊万斯面前,毕竟是他亲口宣布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死亡。

西弗勒斯走进经常光顾的魔药材料店,里面的店员很快走出来:“您需要什么。”西弗勒斯直接说:“流叶草,日光兰。”店员很快从柜子里拿出这两种魔药材料,西弗勒斯站在柜台前挑选起来,为了业绩,店员还向他推荐起了其他的魔药材料:“最近新到的独角兽的毛还有苦艾都不错,您要选一些吗?”西弗勒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一定是个格兰芬多,不遗余力的推销产品,西弗勒斯同意了:“可以。”店员高兴的把这两样魔药材料拿出来。

选好自己要的魔药材料,结账的时候他看到了摆在柜台上的成品魔药,大多数都是常用魔药,它们被装在水晶瓶里,西弗勒斯的眼神落在了一瓶提神剂上面,他想起了佩妮那不正常的脸色,店员马上发现了这一点,拿起了那瓶提神剂:“先生,这是我们这里很受欢迎的药剂,它比一般的提神剂效果更快更明显。”

西弗勒斯嘲讽的看了那个店员一眼,果然是一个格兰芬多,这里面添加了水仙,会使人睡更长的时间,佩妮只是一个麻瓜,想想她纤细的身体,这明显不适合她。西弗勒斯把钱放在柜台上,拿好东西转身出去了,至于提神剂,魔药大师亲手熬制的提神剂效果当然是最好的。

西弗勒斯走在人群里,对角巷里的商店永远千篇一律,偶尔会换一换店外的装饰,西弗勒斯走过一个商店,没几分钟又返回来推门走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冥想盆。上一次有关于魂器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不多,现在去问邓布利多是不可能了,那个狡猾的老蜜蜂会死死盯着他,自己又住在波特的隔壁,邓布利多不会允许的,况且,现在去问,只怕邓布利多了解的还没有自己多,只能看看之前的记忆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有效的又被忽略的消息,况且,家里还有一瓶记忆……希望自己有能打开它的那天。

现在他知道的只有两个魂器,一个是马尔福家的日记本,一个是藏在小汉格顿的复活戒指。那枚戒指很危险,哪怕是邓布利多都被引诱着中了毒,后来邓布利多能够坦然的赴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个毒在侵蚀他的身体。他没有信心可以对抗戒指的诱惑力,看看它的名字吧,复活石,不只邓布利多无法拒绝它,连黑魔王也拒绝不了它,否则那枚鼎鼎有名的石头怎么会被做成魂器了。唯一比较好得到的就是马尔福家的那个日记本,几年后,狡猾的马尔福就会把那本日记本扔到霍格沃茨,也许他知道那是个极度危险的物品,但他不知道那是一个魂器。

西弗勒斯记得,那次有好几个人被石化了,不只是人,还有动物,幽灵……不得不说,小巫师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他们人不大,破坏力惊人,金妮·韦斯莱就是被魂器诱惑,打开了密室,放出了蛇怪。不愧是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一个会说话的日记本就把她骗的团团转,差点没了命,这也说明了,魂器的可怕。

佩妮一回到家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两条胳膊疼的厉害,她把哈利放在卧室的床上,锤了捶自己的腰,火车上的座位比想象中的舒服多了,但她走了一夜,又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在这之前又没有休息,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的厉害,佩妮帮哈利换了衣服,穿好纸尿裤,把他新得到的两个玩偶都给他放到身边,又塞给他一瓶牛奶,佩妮累到没有力气和哈利做游戏了,她脱了外套,衣服也没有换躺在被子里,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哈利看到钻到被子里的姨妈,他疑惑了,明明刚刚睡过觉了,为什么又要睡觉,他朝着姨妈爬过去拍了拍她,佩妮没有动,她已经睡着了,哈利把自己的两个娃娃抱过来放在佩妮身边,自己边玩边喝牛奶,又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滚了几圈,他自己玩了一会儿,翻滚着躺在佩妮身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着了。

西弗勒斯带着制作好的提神剂来到伊万斯家里,屋子里静悄悄的,西弗勒斯来到卧室门口,看到里面睡着的佩妮和波特,看到两个人睡的很熟,他没有再进去,西弗勒斯退到二楼的小客厅,把提神剂放在桌子上,并留下纸条。他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睡着的佩妮·伊万斯,不由停住了脚步。

西弗勒斯整个人生中,习惯了父亲的毒打,母亲的无视,他向往到霍格沃茨读书,他以为那里是不同的,是他人生新的开端,ta渴望得到认同,可霍格沃茨带给他的是歧视,不公,到最后他和自己生命里唯一的百合花分道扬镳,然后就是错误的选择,无尽的悔恨。他从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情,唯有苦涩的没有开过花的暗恋。可是,这个自己从未正眼看过的麻瓜姑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了自己渴望不可求的感情。

西弗勒斯嘲讽的笑了,如果是上一次自己遇到这么一个姑娘,怕是要阴谋论了。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她想要得到什么,在自己过去的三十八年,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唯有不停的交换,与马尔福的友谊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与邓布利多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人。他从不相信没有付出就可以得到回报,可那个姑娘让他看到了,她甚至在睡梦中也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西弗勒斯震惊过,但心里没有厌恶,更多的是茫然和一丝不知名的窃喜,他已经不知不觉中接受她在自己的生活里偶尔出现,她不再是“麻瓜女人”“莉莉的姐姐”她是“佩妮·伊万斯”所以他不觉得她的感情是可笑的。

佩妮皱着眉翻了一下身体,西弗勒斯回过神,这个姑娘好像又做梦了。

佩妮缩在被子里,她睡的有些不安稳,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苦味,这让佩妮微微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哈利睡着了,佩妮抿了一下嘴,又做梦了吗?

佩妮再次闭上眼,她把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为什么没有……她有些难过,她多希望他曾经来过,被子里很暖和,隔绝了外面,佩妮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可那股清苦味却闻不到了,她把被子拉下来,睁大眼睛,动了动鼻子,不是错觉……真的有味道!佩妮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她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可她确定那不是她的错觉,房间里真的有那种味道,那是她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的味道,他的味道。

佩妮坐在梳妆台前,她伸出手摸向照片里那个西弗勒斯的脸,充满希望的问:“是你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霍格沃茨里面的雕像,如果不是佩妮摸着的是那张照片,他都要以为自己暴露了。佩妮看着照片的样子太认真,她甚至盼望着照片里的那个男孩能开口说话,等了一会,佩妮突然笑了,她觉得自己疯了,她想他想到出现了幻觉,对着一张看了无数次想照片心生幻想,佩妮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西弗勒斯·石像·斯内普一动不动,他甚至感觉自己额头有些出汗了,看着坐在那又哭又笑的佩妮,他心乱如麻。佩妮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她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年瘦弱苍白,他的目光看向莉莉,看得出他想站在莉莉的身边,看着照片里的三个人,佩妮多想莉莉和西弗勒斯还在,哪怕西弗勒斯的目光永远在莉莉身上,哪怕她只能偶尔听到一些他的消息,只要他们都在就好。

“我……我……”佩妮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来,西弗勒斯看着不再哭泣的佩妮放松一些,她想说什么?佩妮像是鼓起勇气:“我喜欢你……”像是打开了闸门一样佩妮将心里的话对着照片开始倾诉:“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心思,你总是对人冷漠,刻薄,但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你为了自己的梦想坚持又隐忍……”佩妮有些哽咽,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哪怕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佩妮眼中蓄满了泪水,这让她的双眼分外明亮:“我不相信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西弗勒斯,你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对吗?”

佩妮摸了摸那张照片,如果十六岁的时候,自己鼓起勇气冲到他面前把这些话对他说了,自己是不是就没有遗憾了,她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想不到那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佩妮不止一次的后悔过,她应该早点鼓起勇气,把这些说给他听,哪怕会被拒绝,也好过从未说出口,这样的想法再得知西弗勒斯的死讯后不停的折磨着她。

佩妮觉得自己的压力一定是太大了,才会梦到西弗勒斯,才会反复嗅到那股苦涩的味道,也许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亲人的死亡,心上人的死讯,独自抚养哈利的重担,这些让她有些不堪重负了。她急切的需要找一个方式发泄一下,她想要说出自己内心想说的话,之前她做了胆小鬼,她错过了自己爱恋的人,如果当年勇敢的说出来,不因为他的无视不敢开口,也不怕他另有所爱隐藏自己的感情,不管结果是什么样的,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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