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什么！”
老者闻言，绿豆大的眼睛里瞬间血红一片，身上散发出一阵混乱狂暴的气息。
疯狂，暴戾，嗜血，残忍，阴冷，恶毒……
如此多的负面情绪，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拥有。
就像螣蛇所说，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
方皓暗暗将此时的老者与屠千夫做了下对比，发现还是屠千夫那张丑陋的老脸更可爱一些。
随后不再与他废话，双腿骤然发力，向老者冲了过去。
若是平时，遇见化婴境强者，方皓肯定是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可是现在不一样，在万雷刑罚大阵之下，双方都不能使用灵力，修为没有任何用武之地，想要胜过对方，唯有靠肉身之力。
对于方皓来说，自己反而占了莫大的便宜。
论肉身强度，他自信就算是御灵境妖师也没有几个可以胜过他，这老者修为虽然强横，可是单论肉身之力他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老者内心冷冷一笑，抬手握拳，与方皓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嘭”的一声，方皓只觉得拳头发麻，像是撞在了一块铁板之上，他面色微微一变，赶忙后退。
老者身形纹丝未动，怪笑道：“原来是个专门炼体的小子，十分不凑巧，老夫也是！”
话音一落，老者不等方皓身形站稳，欺身而上，抡起一拳砸在了他的小腹。
方皓面色一白，一退再退。
老者攻势迅猛，拳头似是雨点一般不断落在方皓的身上。
方皓双臂护在身前，只能疲于招架，就算身穿宝甲，可那凶猛的力道依旧透过宝甲落在他的身上。
若不是他经过了离魂淬体，再加上炼皮已经接近大成，此刻怕是已经身受重伤。
螣蛇如今并无肉身，帮不上方皓一点忙，只能干着急。
此战对于方皓来说，虽然抹去了修为上的劣势，可是对方也是专门炼体的妖师，可以说方皓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你这肉身强度倒是不错，就算御灵境的修士怕是也远远不及，不过与老夫比起来还差了不少，想要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老者进攻的同时，还有闲情说话，看起来轻松无比。
“比起来烤鱼的味道，我更喜欢你这种专门炼体的妖师，肉质劲道，回味无穷。”
说到此处，老者舔了舔嘴唇，方皓在他眼中俨然已经是一道美味佳肴。
“疯子！”
方皓找准机会，一脚踹在老者胸口，趁机拉开了一段距离。
“嘿嘿，实不相瞒，老夫的名字就叫狗疯子！”
狗疯子腥红的小眼睛里满是疯狂之色，“你继续反抗才好，你越是反抗，内伤就会越来越严重，等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鲜血会透过你的皮肤浸出。”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将你活活打死，如此一来，肉质的鲜美程度将会达到巅峰，妖师劲道的肉质夹杂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将会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说着说着，狗疯子嘴角有口水不断流出，他用手一抹，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再次朝着方皓扑去。
方皓闻言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彻头彻尾的疯子。
快速扫了一眼躲在远处草丛里的小叫花子，方皓的目光落在狗疯子的咽喉处，他眼睛微微眯起，手中出现了一柄短小的匕首。
狗疯子一拳递出，直取方皓的胸口，丑陋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