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朱罾愈发忍不住了,语气也带着些埋怨。
而一旁的朱麟武不知为何,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夫人!你为何如此执拗?啊戚入门已有两年,孩子都已长大,如今再让她喝劳什子妾室茶,岂不是折辱她吗?”
朱戚在身后拉了拉朱罾的衣摆,可朱罾的心里就是不想让朱戚受委屈。
“哦?那夫君让我日后如何同外人说?是叫外人知晓,我这个正头娘子连妾室的茶都没喝过?还是告诉外人,我还未认下过门两年的妾室呢?
夫君是否不想给朱戚姑娘一个正式的名分啊!”
白小谪嘲讽一笑,这朱罾惯会给人扣帽子,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那白小谪也不介意把帽子塞回他嘴里去!
朱罾脸色一白,连忙开口。
“夫人,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若是往常,你就算怨我纳妾也好,怨啊戚也要,都不会如此咄咄逼人的。
莫不是夫人许久未醒,被他人夺了舍?”
见朱罾又想给自己扣帽子,白小谪也毫不留情讽刺了回去。
“几年前,世人皆言,这王府女婿对郡主疼爱有加,是一句重话都不肯说。
只要在外头遇上,无人不说一句恩爱夫妻。可这夫婿却在两年前性情大变,在妻子昏迷的第二天就纳了一个小妾入门,那小妾还怀有身孕。
不知若真算下来,是谁更有可能被夺舍了呢?”
朱罾到底还算是能忍的,早就猜到朱允恩有可能拿着这件事说事,张口就是解释。
“当初确实算我对不起你,但啊戚已有身孕,我的孩子我怎舍得让她流落在外。
你要怨恨我朝来我就好,莫要迁怒与啊戚。
再者,不管如何,这两年我都未曾对你有过嫌隙,日日去看望你,啊戚还替你管了你两年的家,如此亦可抵消了吧!”
朱罾真是好大一张脸。
白小谪刚想开口,继续讽刺回去,朱戚却抢先一步走了出来,跪在了白小谪面前。
“姐姐说的是,妹妹身为妾室,理应来拜见姐姐的。之前是妹妹不讲礼数,妹妹愿听从姐姐一切安排,日后定当以姐姐为首。”
朱罾看着朱戚跪了下来,表情满是心疼,上前就想把朱戚拉起来。
“啊戚。”
朱戚扶开朱罾的手,语气诚恳不不似作假。
“一切任凭姐姐吩咐!”
朱罾咬咬牙,又看了看朱允恩。
朱罾明白,现在一切已成定局,他能做的,只有在日后替朱戚出头而已。
白小谪很满意地点点头。
朱罾立刻把朱戚搀扶了起来,两人借口有事带着小儿子离开了。
前厅内,只剩下朱麟武还没和白小谪打过照面了。
“弟弟这两年过得可好?”
一句话,让朱麟武变了脸色。
他看着朱允恩,表情复杂多变,一时之间让人看不出神情。
“多谢长姐关心,午后还要去先生那里读书,弟弟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白小谪回应,朱麟武就迫不及待地退下来。
白小谪看着朱麟武德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从朱允恩的记忆看,这弟弟以前和她可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