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相同的情景在广场上上演,一个又一个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审判仪中的血越积越厚,越积越厚。
很快,参与换灵脉的那些人,不管是最近这次还是以前那些次的全都被处置殆尽,尸体直接被放在干徵羽提供的熔炉里给就地焚烧了,可以说是十分干净利落。
萧岑璟躲在自家小师妹身后,眼见着这边处死一个,那边就烧一个,双方合作得天衣无缝,莫名觉得胆寒。
接下来就轮到虽然没换过灵脉,但却同样做了很多恶事的那群人了。
符道、干徵羽、宁骄阳、萧岑璟同时将视线投向了剩下的江掌门等人。他们之中不乏和江掌门一样是在原掌门死了之后才继承的掌门之位,之前甚至都不知道神霄阁的存在,也是后来神霄阁才派人接触他们,为了验证换灵脉这事的可信性才会参加那天的事,也因此被抓了个正着。
就比如月落掌门就是这样的,没换过灵脉,也没做过什么恶事。
对于这样的人,符道他们还是会网开一面的,这次的事主要是针对江掌门之流。
江掌门被他们看的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喃喃的说:“我没换过灵脉,我和神霄阁没有牵扯,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
反反复复就念叨着这么句话,似乎是被之前的场景吓得有些魔障了。
干徵羽冷笑,“确实,你是没换过灵脉,可除了换灵脉,其他丧尽天良的事你也是没少干啊。”
他接过符道手里的证词,翻到江掌门那一页,“……吞并长老家业,强行收纳长老妻房,将长老们的儿女强行送入死地,以致他们惨死,将不支持你上位的长老们残忍杀害,铲除异己……”
他干的事太过恶心,干徵羽读着读着就有点读不下去,恶心得直反胃。
“你才上位多长时间,就干了这么多坏事,姓江的,你说本尊是该夸你狠毒,还是应该夸你能干呢。”
“……”江掌门不敢言语。
事实上他自己都有点被自己做过的事给吓到了,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实在是太不安了,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次机会,如果错过他不知道还要挨上多久才能像道玄那样风光,那些人却想阻拦他,他当然要将他们全都铲除。
还有那些死在堕神崖的长老的妻儿……谁让他们的丈夫、老子活着的时候都看不起他,他想报仇有什么错,怪只怪他们活着的时候不长眼。
大概正是因为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他才对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没有概念,所以他才会觉得符道和干徵羽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如今听着干徵羽将他的罪状一条条罗列出来,江掌门似乎终于有那么一点点醒悟了。
可是也晚了,干徵羽直接抢了符道的活,判了江掌门烈火焚身之刑。
所谓烈火焚身,就是用灵火炙烤,在人活着的时候将人体内的油分火火烤出来,这个过程中会想尽办法防止受刑人死去,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皮肉萎缩,眼睁睁看着自己从饱满走向焦黑干瘪。
这个刑罚可比刀罚临身残酷多了。
江掌门在刚听见的时候就给吓尿了,难闻的尿骚味顿时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守卫来将他拖走的时候,地上还形成了一趟湿漉漉的痕迹,把干徵羽几人给嫌恶的不行。
整个过程里,江天问都将身子缩得紧紧的,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了似的。
萧岑璟注意到这一点,眼珠一转,故意大声跟宁骄阳说:“小师妹,你说姓江的这么胖,烤起来是不是要花很长时间啊。”
然后他看见江天问身子猛地一僵,随后又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
宁骄阳皱紧鼻子,看了萧岑璟一眼,声音发闷地问:“师兄,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
萧岑璟捂着口鼻不好意思的笑:“谁让他之前在学院的时候那么嚣张呢,我这不是想着最后再教训教训他,谁知道玩脱了,不过他要是不尿,我指定会更开心的。”
宁骄阳一阵无语。
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江掌门的刑罚已经开始了。他被固定在了一个十字铁架上,周围全是熊熊烈火,干徵羽似乎是不想听到他杀猪似的惨叫,还特意让人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众人只能看见江掌门在铁架山疼的疯狂扭动着身子,想要让自己离火苗远一些,可是就避免不了皮肉被烧焦,尸油被烤出来的命运。
这下空气中除了尿骚味还多了烤肉味,只要一想到这股味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等待着受刑的那些人吐得就更厉害了,昏死过去的也更多。
他们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自杀,也不想等一会受到同样的刑罚。
只是有符道和干徵羽在,他们连自尽的机会也不会有。
难道真的就要等着被活活烤死吗?
众人绝望的看向符道。
符道捂着鼻子不满的看向干徵羽,“你一定要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吗,那么多种刑法难道还不够你选?干徵羽,你果真是脑袋缺根筋。”
干徵羽被骂的一脸莫名,“之前是你说这家伙丢了天山仙门的脸,要用严厉一点的刑罚杀鸡儆猴的,现在干嘛又骂我。”
“能杀鸡儆猴的办法还有很多,你非要选择其中最让人不舒服的,难道你没闻到空气里那股恶心的味道吗。”
“闻到了啊,”干徵羽理所当然的点头,又一脸无辜,“这不挺香的吗。”
“呕——”
干徵羽一句“挺香”成功让萧岑璟吐了出来。
宁骄阳也无语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看起来也是被恶心到了。
只有符道瞪着干徵羽,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反复好几回才忍下心头那股想弄死他的冲动。
他冷哼一声说道:“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接下来的事你都不要再插手了。”
“……”干徵羽一阵委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但见符道神色不对,又不敢提反对意见,只好嘟囔道,“那你以后就不要说我不帮你,把所有事都推给你自己干,我要帮忙的,是你不让。”
符道:“……”
感情这还是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