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有脸怪起朕来了,青儿变成如今这样到底是谁的责任?谁让你背着朕教唆青儿设计宁骄阳退婚的,还用出那样下三烂的手段,糟了暗算也是你们母子罪有应得!”商帝怒不可遏。
贤妃被这一巴掌打回了几分神智,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下儿子这样,还需要商帝寻人医治,万一自己把商帝惹恼了,他撒手不管了,青儿才真的是没有救了。
念及此,贤妃立马惶恐地磕头求饶,“陛下,臣妾一时失心疯,说错了话,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贤妃拼命磕头,额头一下接一下砸在大理石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商帝冷哼一声,一甩袖,没有管她。
正在这时,从外面战战兢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头也不敢抬,只是小声说道:“陛下,殇王殿下来了,说是寻了灵医来看望瑞王殿下。”
“十三来了?”一听是商阙来了,商帝怒气稍减,示意旁人把贤妃扶了起来,算是保存了她的颜面,这才让人去叫殇王进来。
不一会儿,清风就推着商阙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年轻人。
商阙视线扫过整个室内,并未在贤妃流着血的额头停留,神色如常地垂首行礼,“臣弟见过皇兄。”
商帝的脸上自他进来就已经不见半点怒气,他呵呵一笑,让商阙不必多礼,这才看向他身后的年轻人,问道:“这就是你带来的名医?”
商阙点头,示意年轻人上前,说道:“此人名唤贺同添,当初臣弟身中剧毒,就是他出手保下了臣弟的命。”
一听这话,商帝心头因年纪产生的不以为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年商阙的情况有多危急他是再清楚不过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必死无疑,可他偏偏就活下来了,竟都是靠此人的医术。
他既然能救得了商阙,想必瑞王的病也不在话下。
这样想着,商帝不觉也多了几分希望,忙让人带着贺同添去了床幔之后。
贤妃眼巴巴地一同跟了进去。
商帝感慨地看了商阙一眼,欣慰的说道:“还是你有心啊。”
商阙提了提嘴角,算是回应。
之后殿里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贺同添的结果。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再次出现,贺同添已是面色苍白如纸,额前发丝和背后的衣服皆是被冷汗浸透。
商阙问道:“如何?”
贺同添不住地喘着粗气,虚弱地冲他点了点头,说道:“暂,暂时稳定下来了,起码三个月之内,他的病情不会再恶化下去,只要三个月内找到施术之人解术,就可以了。”
闻言商帝先是面上一喜,随后又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你也解不了此术?”
贺同添只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他能保下一命,制止情况再恶化下去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没看床上那人浑身上下都烂了个透彻,想想都觉得倒胃口。
可面前这人是皇帝,贺同添只好吞下所有腹诽,认真跟他解释了一番:“回陛下,此术太过诡异,草民行走秦苍这么多年,从没有遇到过此等难缠的术法,恐怕除了施咒之人,世上再无人能解。”
商帝微微直起了身子。
往常那些灵医说这话他只当是对方学艺不精,拿这话诓骗于他,为自己的无能开脱,贺同添也说同样的话却让他认真思考了起来。
不是说宁家那丫头是个废物吗?
商帝虽然没见过宁骄阳,但也知道她因为不能修炼闹出许多笑话来,这样一个人究竟是在哪习得的这么厉害的术法?
是她另有机缘,还是宁家有什么手段是皇室不知道的?
一时间,无数猜测涌上商帝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