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深深的忌惮。
那种仿若疼到骨髓里的疼痛,他再也不想尝试了,他发誓,他一定要离这郡主远远的,离龙渊城远远的。
最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他再也不要经历昨晚的事情了。
“草民赵肆见过郡主。”
“草民许虎、大钳子、小三子,见过郡主。”
“赵肆,找死?这名字起的真有文化。”
“噗……”落歌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能说损还是郡主损吗?
卿沫眼尾淡淡扫过去,又慢条斯理的看向赵肆,“赎金准备好,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郡主说的是。”
赵肆赶紧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乖乖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行礼后,带着人就退了出去。
妈妈呀,太恐怖了,身后仿佛有狗撵一般,竹渊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卿沫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
淡淡收回视线,“我父王进宫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想必皇帝第一时间就会召她父皇进宫议事的。
“是的,一个时辰前,王爷就进宫了。”绮罗回道。
“冷庆云的身份有问题?”卿沫眼神看向墨垣。
墨垣嘴唇抿了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了过去,“这是今天刚收到的情报,属下收到情报后,就匆匆赶来了。”
绮罗接过,然后拿给卿沫。
卿沫抬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情报上的内容说意外也不意外,说不意外却也有些意外收获。
冷庆云本是星耀国皇室之人,但他身份低微,生母是一个宫女,那时候皇帝酒醉后宠幸了她,这才有了他。
奈何生母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的日子在那吃人的皇宫过的异常艰难。
受欺负是常态,好几次差点都熬不过去。
小小的他,心里充满了仇恨,也铸就了他坚韧的性子。
他从皇宫逃了出来,一路往北逃窜,进了梵谷国的地界。
为了生活,他那些年做过乞丐,做过流民,后来年龄一到就参军去了。
在军营一路摸爬滚打,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他骨子里流的是星耀国皇室的血,在触摸到权利的好处后,那心里的野心就像那野草一样疯长。
尤其是在西南驻军的那些年,他和星耀国的皇室再次有了联系。
而他的野心也不止于将军这么一个位置,他想要更高的位置,更多的权利。
很多事情中都有他的影子。
他被关在大理寺,他怎会甘心呢?
即使他甘心,星耀国那边也不会甘心。
可以说,他驻军的这些年,西南已经在他手里是铁板一块。
西南的将士更多的是认他这个人,而不是那块兵符。
留着他就是一个隐患。
只有除了他,让人重新接手西南驻军,把里面的人重新筛查一遍,西南才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