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她为什么不动我们?”白拂衣歪了歪头,眼底多了一抹沉思。
雪桦微微挑眉,为白拂衣添了一盏茶,嘴角轻勾,带着凉薄的寒意,“你又怎知,她不动我们?”
说不定,我们在她眼里的分量太轻,不值得动手。
或者,想要借他们的手,把背后之人引出。
棋子之所以是棋子,在于执棋之人如何下子,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不是棋子可以左右的,棋子想要跳出棋盘,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月之期,是双方的一个机会。”最终,雪桦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拂衣震惊的看着雪桦,眼里是浓浓的的不可置信,许久,才磕磕巴巴的说道,“你的意思,那郡主知道你我中毒之事?也知道……”
其他的他怎么也说不下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投胎,这也太恐怖了。
已经不能用运筹帷幄来形容了。
应该说其智若妖。
异姓王府。
陈阵和黑子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异姓王府的门口。
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背上扛着的人,一路都没有动弹,要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还在,他们真以为,他们扛着的是尸体。
王府府门大开。
竹渊俊朗清秀的脸庞上,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
手抱长剑,倚在大门边上,深邃的星眸闪烁着道道幽光,声音凛冽如冰,“众位,这时辰差的有些多啊!”
“昨晚是一个价,今日……又该是另一个价了!”
黑子小心的放下背上扛着的赵肆和许虎,‘嘭咚’一声跪在竹渊的面前,诚恳的说道,“还请这位大人给郡主递个话,是我等有眼无珠,辜负了郡主的一番好意。”
“如今,我们该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这样的惩罚,我们认。”
“我们几人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个都不能少,请郡主开价!”
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个头。
身子跪的笔直,也不管旁边的窃窃私语,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
竹渊意外的挑挑眉,扫向黑子的眼神带了一丝打量,许久才回道,“等着。”
离去时,眼神不经意的扫过一边的陈阵。
那一眼重如千斤,压的陈阵恨不能跪下来,心底一阵骇然。
后院,卿沫已经起身。
绮罗伺候着她梳洗。
外面传来竹渊的声音,“主子。”
“嗯,进来吧!”梳洗过后的卿沫,坐在桌前吃着早膳。
看着一身清冷的竹渊带着点点凉意进来,挑挑眉,“早膳用过了吗?”
竹渊抬眸看了卿沫一眼,随即迅速低头,“还没。”
“绮罗。”
“是。”
很快,绮罗又端来一份早膳。
卿沫点点桌面,“边吃边说吧!”
“多谢主子。”竹渊也没客气。
他知道主子不喜欢他们矫情,最重要的是要听话。
竹渊一个小笼包下肚,再呼噜呼噜喝了一碗小米粥,这才把昨晚到现在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当然也重点提了一下,门口那黑子的表现。
这人的表现让竹渊有些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