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若是送完了斗篷,不把他推出来,那就更完美了!
瑜清婉控制着阵法让那人将斗篷送进去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即将露面的大人物那头。
之前,她估摸着范围容纳愈疗师们绰绰有余,便布下了这个阵法,其中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刺骨的寒气从门口传来的时候,奥丽希丝和其他年纪稍大一点的愈疗师自发地挪到了靠近门口的位置,特意将远离门口的位置让给了年纪稍小一点的女孩们。
因此,瑜清婉此时给班克罗夫特行了个方便,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冻伤罢了,并没有其他旁的意思。
若是知道班克罗夫特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她定是要送他一个白眼: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件斗篷的奥丽希丝哪里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有些窘迫的她看了看不远处严阵以待的瑜清婉,只好在班克罗夫特一脸讨好的笑容中,将那件厚实的斗篷展开,将莉奇以及另一名愈疗师裹在了一起
众人心思各异间,正主儿已经行至门外。
不仅是地板上,墙壁以及天花板上,都有肉眼可见的极厚冰层,冲着瑜清婉所在的中心位置急速延伸而来。
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阵愈发厚重的白色雾气膨胀蔓延,伴随着一个隐在其间的漆黑身影汹涌而来
这花里胡哨、故弄玄虚的登场方式,给瑜清婉看笑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颇为豪迈地一扬手,将淬魂扛在了肩上,语气不善地冷笑一声:“这位朋友,藏头露尾的可不是好汉作为,这难道是在cos什么喜马拉雅雪怪吗?”
在她的嗓音响起的第一时间,已经蔓延至她脚下不足半米处,将她团团围住的冰层像是被强行按下了静止按钮,猛地卡在了不进不退的位置。
随后,这些由异能凝成的坚冰如潮水一般寸寸消融褪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寒雾四散开来,刚刚一脚踏入门口的那人,终于露出了真容。
浅灰色的短发似乎修得更短、更利落了些,深灰色的瞳孔中有复杂的情绪在不断翻涌,仿佛酝酿着一场可怖的风暴,殷红的薄唇此时正紧紧地抿着,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四目相对。
在这种场景下突然再次见到洛修,是瑜清婉始料未及的。
她都做好了再打一架,将这个装逼的“大总统”好好教训一顿的准备,结果来人竟是这一走一年多,连个信儿也没传回来的臭小子?!
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满面错愣的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头的洛修,则是神色晦暗,沉默不语。
还未踏入客舱内时,想到班克罗夫特的的汇报,他的心中就是一股不知缘何而起的无名怒火,恨不能将这群星盗碎尸万段。
因而,从驾驶控制室赶来的一路上,他想也没想便朝着客舱内他感应到的最强生命体展开了永冻领域。
待到亲耳听见那熟悉到令他眼眶发酸的每一个音调、每一声起伏,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忙不迭地收回了全部的异能。
此时真正站在这名少女的面前,是和隔着一层光脑屏幕,反复观看那段视频画面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像是意外走失的小狗,在漫长的星河之中独自流浪了许久。
兜兜转转,终于等到了回归主人身边的这一天。
仿佛他早就应当如此,与她永远在一起。
无论分离了多久,无论忘却了什么,再次相遇之时,他依然无法逃避这样的本能。
汹涌的爱意,已如呼吸眨眼一般,成为了刻入他灵魂深处的印痕,无法被任何人或事物抹去。
他听到了自己压制不住的哽咽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客舱内响起——
“你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