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能装，虽然装得一点都不自然。
“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要做点别的事情了，”虞真说着，直接凑到了他跟前，呼吸浅浅的打在他的脸颊上，故意逗弄道。
本以为这句话便能把沈晏卿诈醒，却没料到沈晏卿还是一动不动。
这就稀奇了，沈晏卿还挺能忍？
看来不下点猛料沈晏卿是不会动弹了。
虞真犟劲儿一上来，直接把手放在了沈晏卿的胸膛上。
在接触到他皮肤的一瞬间，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僵，就连呼吸都乱了一拍。
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嘛，现在就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了。
手渐渐往下，就在碰到下衣的布料时，突然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
“……别逗我了。”沈晏卿睁开双眼，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不装了？”虞真挑了挑眉。
沈晏卿避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一边，有些拘谨道：“昨天……”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虞真故意道，“你不会说昨天晚上烧迷糊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没有。”
沈晏卿突然一反常态，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沉：“……我昨天，有些反常，但那不是我本意。”
“还有……”
他声音低了下去，视线落在依旧待在自己怀中的虞真身上。
她身上暖得像一团温和的火焰，却烧得他干渴至极。
被子里，他的手还十分自然的放在她的腰肢上，他却半点都不敢动弹。
沈晏卿垂下眼眸，抿了抿唇，显然有些拘谨和小心翼翼，半晌后才吐出一句：“……我、我会负责的。”
“噗呲”一声。
虞真一点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她双眸落在有些羞涩的沈晏卿脸上：“你负责？你想负什么责？”
“你昨天晚上又没有冒犯我，说起来倒像个小孩子。”
“沈晏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晏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始终是女子，所以……我……”
虞真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膛：“更正一下，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妖怪？”
怎么可能是妖怪，他不由得想到数次她救他的模样，于是摇摇头慎重的说：“你不是妖怪，你是我的守护灵，妖怪不会像你一般不求回报。”
沈晏卿显然十分认真，半点不容她说自己是“妖怪”，毕竟这个词语在很多话本中都不属于善良的那一类。
“即便……即便你与平常的女子不同，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他显然有些不太好意思，这种直白的倾诉对于沈晏卿这种内敛的人来说确实有些为难，但他依旧说了下去，只是这次却没有继续看向她的眼睛：“虞真，我不会再相信别人了，也不会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我会是个好夫君，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说到这里，他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自然，我也不会纳小，更不会让你吃苦受累，你和我在一起，只用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沈晏卿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继续说下去时，甚至只能用直白的语句来描述未来，丝毫都不讲究辞藻：“你只要……你只要永远都像现在一般便好，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你这么好？”
别说虞真本来就喜欢“他”，就算虞真不喜欢他，在面对如此深刻的告白时，也不会没有丝毫动容。
“……我其实并不好，”沈晏卿摇摇头，终于抬眸看她，“沈府现在的结局便是我一手促成，我狠辣无情，连自己的父亲都能痛下死手。”
“我……不算是个好人。”
他如此说。
虞真听见他这些话，心中没有害怕反倒有些心疼。
“这又不是你的错，”虞真伸手掐住他的脸颊，令他有些诧异的看了过来，于是继续说，“这些胡思乱想你趁早给我抛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