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一路走过村里,身边多了几位长老相伴。
一行人来到村口,只见一排骡子豪华车队停满山路,不少人正在忙着拆卸下货物。
看这些人穿着打扮,更是令人一头雾水。
有工人装束、农民打扮、知识分子模样、连武装力量都有。
有些背着长枪穿正规军装的人,似乎是部队上的。
最奇葩的还有穿长袍的老男人……女人好像没有。
而穿长袍的这几个老者,似乎是领头人,在村口周围走走看看,指指点点着什么。
不用干活的其他人,都跟着他们身边打转。
有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似乎像个领导干部,一眼见到秦山他们走过来。
这人堆起笑容,快步迎面上来对四长老说道,“老夫子,十多年没见过面,您身体还好么?”
“哦,是富贵镇长你啊!你咋来我们村子了?”四长老没老眼昏花,也认出了来人,“陈镇长,咋这么多人来?出了啥事啊?”
“呵呵,我就是来作个伴,也不知道有啥事呢!不过,听说考察队里有地质专家,我怀疑大山里……。”
陈富贵镇长边说边拉着老夫子,走到一边去说话。
秦山听到后面两句话,回头问大长老,“大长老,大山里是不是有金矿?”
“什么金矿?我咋知道啊!”大长老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
“那村民有没有在山里捡过狗头金呀!金豆子啥的没有?”秦山不死心又问道。
这下子,大长老总算听明白了,“大山族长,你意思是说,他们是来挖金矿的?可山里没有……。”
大长老说不下去了,有没有金矿不是他说了算,况且他也不清楚山里有没有金矿呀!
另一边,老夫子跟陈富贵聊一会天,便带人过来说道:“大山族长,这位是友德镇陈富贵镇长。”
四长老介绍的挺有意思,他不说大山村长,只说大山族长。
因为这个村长可没经过上头批准,不作数的。
秦山装模作样的拱起手,“陈镇长你好,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陈富贵看到这么一个年轻的族长,愣了一下,皱皱眉头,心想农村陋习就是不好,子承父业有失民心。
不过,他也知道一些农村地区,族长威望比村长的权力还要大,宗族乡亲都得听族长的。
“大山族长,打扰贵村了,麻烦接待一下,吉川省下来的考察队,到时所有花费拿单子来镇里报销,可好?”
“那能报销,远来是客,秦家村接待贵客那是应该做的。”秦山一听,就客气的说道。
秦山心想,山高路远的去镇里报销,脑子进水了吧!到时还不知道找谁报销呢。
陈富贵见这个大山族长挺识趣,倒也放下心。他最怕遇到那些蛮横的村寨,根本不跟你讲道理,政1策都下不去。
“对了大山族长,你能不能派人跟着考察队,到时发现有什么矿的,就来镇里说一下好不。”
“好的好的,明白明白,发现有矿山,我马上派人去找陈镇长说说。”秦山满口答应道。
陈富贵满意的点点头,这大山族长是个聪明人,愿意配合就好办。
如果不是有骡子木板车坐着来,他这个副镇长打死都不来这地方。
如果不是心里还有点念想,他一个副镇长怎会来这穷山沟。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金矿就好了,陈富贵心想,到时镇里怎么也得些好处吧。
“老乡,你们这里有什么地方能搭多点帐篷的?”
这时,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看到这边的情况,知道能做主的人来了,便走过来问道。
秦山指了指晒谷场那边,“那里有个晒谷场,地方大也算平整,不知合适不?”
“晒谷场啊!当然好了,我们来的人多,刚好多搭几顶帐篷就不用大家挤在一起住。”
这时节,在外面空阔地方住帐篷,总比住老乡家里要好,至少空气清新,不用闻那些陈年老霉气和家禽腥臭味。
知道有地方搭帐篷,这人马上回去报告。
片刻,一帮人担担抬抬的搬东西去晒谷场,而那些当兵的也跟着去帮忙。
这时,那几个穿长袍的人也走过来,打量一下秦山这行人。
然后直接对秦山说道:“这位是秦家村族长吧,明天早上能安排两名向导,带我们进山不?”
秦山看一眼说话之人,拱手说道:“可以可以,请问道长,是哪座道观的高人?”
“呵呵,年轻人好眼力,高人不敢当,老道陈观,盛京城天福道观。”
穿长袍的老者,见秦山问得堂堂正正,不能少看人家,也不作隐瞒报上字号。
“陈道长,我身边这位是秦家村大长老秦成,有需要你派人去找他就行。”秦山转身介绍身边的大长老。
大长老也是人精,一听秦山介绍,立即挺起胸,“陈道长,有事尽管来找我,能帮的一定帮。”
大长老下一句话没说:帮不了的也没办法。
秦山知道大长老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他最怕跟别人谈价钱,也不知道怎么收费嘛!给东西装大方,这种事他是不干的。
“那就好,我们来得匆忙,缺少些新鲜蔬菜瓜果,到时跟村民买一些就好。”陈道长也知趣,直接说出钱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