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到家,天已经黑透了。李大壮点起油灯,又去厨房给戚又菡烧了洗脸洗脚的水,并给她端到脚边:“洗漱吧。”
戚又菡不好意思的道谢:“谢谢。”
李大壮:“不客气,娘子。你今日辛苦了。”
戚又菡被他这句话说的红了脸,尝试转移话题:“没、没什么。院子里那只野猪还没有处理完,会不会臭啊?”
然而似乎没有成功:“不会,一晚上而已。”
戚又菡只能:“哦。”
“睡吧。”
“晚安。”
前天晚上兵荒马乱,戚又菡没来得及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巧秀因为怀了孕的肚子而睡不着觉,起床想喝口水,却发现原本说要去如厕的陈费五一直都没回来。巧秀心中担心,便挺着大肚子出门查看,没想到在自家房子后面,发现了正干得如火如荼的陈费五和蔡月月。
巧秀怒火攻心,一下子没忍住,情绪起伏太大,导致了早产。
戚又菡从村中农妇们添油加醋的解说中心情复杂的回家。
又过了几天,戚又菡刚种了蔬菜回到家,正遇上请来的帮工在对地窖作最后的清理打磨,戚又菡连忙进屋,给几人做了吃的。
等地窖彻底完工,戚又菡的饭菜也做好了,她热情的请几人到院子里吃饭,并给他们结算了当天的工钱。
几个人看到一桌子荤素均匀的饭菜,顿时就傻眼了,连说不用。
但是挪不过戚又菡太热情,于是便怀着感恩的心情吃完饭,然后每人坚决只收了五文钱就走了。
晚上等李大壮回来,戚又菡便将他带到自己收拾好的地窖里,和他商量地窖都放些什么、怎么分配,并顺嘴跟李大壮说了白天那几个师傅只收了五文钱就离开的事。
李大壮看着明显比先前说好要挖的大得多的地窖,再看地窖周围被磨得非常平整的墙壁,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娘子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出钱他们出力,这是交易,你每天给他们做午饭,他们更加用心的做好地窖并且最后半天只收五文钱,是情分。”
戚又菡点点头:“他们都是很朴实的人。”
“那是因为你值得。”
听闻此言,戚又菡有些讶异的回头看李大壮,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这么夸张啦。”
李大壮勾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转移话题:“地窖做的很大,娘子都准备拿它来装什么?”
戚又菡刚浮起来的那点不好意思果然被他转移走了,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十五平左右大、两米多高的地窖,沉吟道:“我种了两块地的白萝卜,可以分一小块空间放白萝卜,另外再空出一块空间放点其他的蔬菜,其他空间差不多都可以用来放土豆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自顾自决定不妥,于是转头问李大壮:“你觉得如何?”
李大壮:“我觉得甚好。”
戚又菡:“”我就知道。
第二天,原本被戚又菡划分为“放其他蔬菜”的那块空间,被放上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架,木架由五六排结实的木头排列而成,三米多长,上面挂了一溜已经涂满粗盐的肉。
戚又菡想到自己昨天说的话,看了看旁边没什么表示的李大壮,轻咳一声:“计划赶不上变化,空出来的老地窖用来装菜也是一样的。”
李大壮想也没想:“娘子说的对。”
戚又菡:“”这孩子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