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两人怎么坐在第一排，还是坐在那些戏曲几派老艺术家们旁边。”
“也许人家有贵宾票，这不很正常吗？”
“主要他们蒙着脸，等等，你们看那个男的有没有点眼熟。”
“咦，还真是，该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拜托，我就没听说过有哪个明星会来看戏曲。”
“对啊，除了莫闻或许还有可能，毕竟不了解戏曲怎么能唱出《万疆》那样满级戏腔的歌。”
“嗯？”
“等等我记得谭派的谭老之前在网上就感谢过莫闻吧？”
“嘶——不会吧？难道真是他！？”
有注意到莫闻的观众开始小声议论。
毕竟莫闻可是当下最火的歌手。
没有之一。
凡是他唱的歌就没有一首不在企鹅音乐热歌榜单前十的。
尤其是前天唱的那首《万疆》，直接登顶第一。
让《漠河舞厅》沦落到了第二名。
就在观众们还在讨论时。
舞台忽然开始表演了。
只听台上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
“啊呀呀呀呀呀！！！”
一个个穿着戏服的戏曲演员们掀开大红幕布走出。
他们耍着花枪，行走时虎虎生威。
画着彩妆的面庞，两眼炯炯有神。
其中上台的就有谭家当代传人，谭肖的儿子谭证言。
以及其他几派的当代传人。
看到他们表演时的神情与动作，以及开口时的嗓音。
莫闻就知道，如果不是下过十年如一日的苦功，肯定达不到这种功力。
旁边坐着的几位老艺术家们也欣慰的点头。
因为台上演出的子孙后辈，没给戏曲丢人。
然而，面对舞台上戏曲演员们的卖力表演。
台下观众们却是打着哈欠，兴致缺缺。
“这就是戏曲吗，咿咿呀呀的听不懂。”
“唉，以前小时候就不喜欢，没想到长大了我还是不喜欢。”
“我还以为戏曲会和《万疆》一样好听，原来是我想多了。”
“算了算了，下次还是不来了。”
“对啊，这票就当是给戏曲捐钱了吧。”
“都给我听犯困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小声议论。
甚至莫闻注意到不少人开始玩起了手机。
这让他不由蹙起眉头。
同样听见的还有身旁的几位老艺术家。
他们不由神色落寞，心情难受。
谭肖苦笑一声，“传统戏曲的路子看来是真的没办法走了。”
“是啊，对当下社会的年轻人来说，传统戏曲太过枯燥，甚至都听不懂在说什么。”
谭肖身旁的梅派传人梅保久叹息道。
要不是因为莫闻的关系。
让戏曲有了新的出路。
他们恐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戏曲走向衰亡。
然而，即便如此。
想要将戏曲延续下去也不容易。
因为想要增加戏曲在年轻人中的普适性，就需要像莫闻那样，将戏曲融入到流行音乐中。
可这么做，基本上就要把传统艺术彻底革新。
相当于刨去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况且光是将戏曲融入流行音乐这一步，就已经相当难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
台下心不在焉的观众们越来越多。
只不过因为在公共场合，大家都保持着相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