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众人皆是一愣，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玄乎。
和道签订契约？这有什么作用？
听到这里陆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齐伯扬接着解释道：“简单来说，我可以设定一个结果，然后将他在这张纸上记录下来。一旦契约成立，在往后的时间中，事件的变化都会在潜移默化中朝着我预先设定的方向靠拢。
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在这张纸上写下，方昊义会在明天8点钟摔倒。
那么，你就会在明天8点钟准时倒下，或者会遇上一个足以让你摔倒的事件，比如有人撞了你一下，或者是踩到一块香蕉皮。
也就是说，原本你在明天8点这个时间段是没有任何意外。但是在我异能的干涉下，你会遇见一系列让你跌倒的事件。”
说到这里，齐伯扬把目光看向了方昊义。
后者，眼睛瞪大，忍不住惊呼道：“齐哥，你这个异能也太变态了。这样岂不是你让谁死，谁就得死？”
没等齐伯扬开口，一旁的郑吟寒先一步开口道：“这不可能！恒等源生是万物运行的铁律，哪怕是我们修者也做不到一步登天。你连一点苦修的经历都没有。怎么可能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取他人的性命？这有违天道！”
郑吟寒几乎是怒吼出声，他不相信齐伯扬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数十年来的苦修，这数十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齐伯扬没想到郑吟寒的反应会这么大，但是他还是冷静的开口道：“做不到的，我的异能并没有达到随意掌控他人生死的地步。我所设定结果的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事件所造成的严重程度，同样还取决于施法对象的位格大小。”
“如果是方昊义，让他明天8点摔倒，那么他一定会摔倒，没有任何的意外。因为他的位格不足以抵挡我的异能，而且仅仅是摔倒这一后果的话，实在是太过轻微，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但如果对象是陆先生的话。”
说着，齐伯扬把目光放在陆阳身上，道：“这个结果就很难起到效果，不仅是因为陆先生位格极高，还因为陆先生实力强大，就算陆先生遇见了即将摔倒的情况，也可以凭借自身的强大实力来制止这一结果。而且，让陆先生摔倒这一后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及其严重的影响。”
“你能看清我的位格？”陆阳眉头一挑。
齐伯扬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能探知陆先生的位格，我只是打一个比方，以陆先生的实力，想来位格必然不低。”
陆阳淡淡一笑，他并不惧怕齐伯扬探知他的位格。
他只对齐伯扬能探知他的位格，以及在知晓了他的位格之后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件事感到惊奇。
毕竟，他的位格可是逍遥帝尊啊！
触之、视之、念之皆不可承！动一心而引天罚，追一忆而溯因果！
万事万物不可知！
此为帝尊之力！
“不需要达到特定的结果，光凭能影响到他人，并让他人卷入某个重大的事件这一点，你这个能力就称得上是可怕。”陆阳点点头。
郑吟寒同样面色凝重，这样的能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就是改命啊！
“代价呢？”陆阳问道。
对呀！这样逆天的能力不可能没有代价。
听到这里，郑吟寒的面色有所好转，看向齐伯扬。
“位格（命格）。”齐伯扬沉声道：“每发动一次异能，道会根据我写下结果的严重程度，而从我身上抽取相应的位格。”
“位格？”方昊义有些疑惑，道：“什么是位格？”
齐伯扬解释道：“你可以把位格简单的理解为运势。但实际上位格与运势又有很大的不同，一个人的位格大小可以从这个人给这个世界的规则所带来的冲击力大小来判断。
比如，我们都知道水往低处流，是因为水在重力的牵引下向着地势低的地方运动。现在出现一个人，他能让世界上所有的水往高处流，那么这个人的位格必然极高。
再举个通俗的例子，我们都知道豪车、别墅的价格非常昂贵。但是现在有一个人，他可以在维持其余物价均正常的情况下，让全世界的豪车和别墅都只卖1块钱，这同样是对规则的一种冲击。这个人的位格同样很高。
以上这两种情况，可以通过武力、权力来实现。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般武力值强大或者手握大权的人位格一般不低的原因。
但同样的，并不是出身权贵就一定位格就高。
不少人即便出身权贵，依旧位格极低，他所拥有的都不是他应该拥有的，在往后的经历中，他就会把他不该有的一一吐出来，最终回到自己应有的位格上去。
每一个人在灵识与肉身相合一时，位格就已经初步确定下来。后续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与自身的位格脱不开关系，同样的，位格并不是一尘不变的，想要改变自己的位格，其难度与逆天改命并无二致。”
“啊，哦，好神奇。”方昊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齐伯扬的这一番话，让他有种重回高数课堂的感觉，这种知识从脑袋里畅游一遍然后排出体外的感觉，作为大学生，他在熟悉不过了。
在听完齐伯扬的解释后，郑吟寒也是冷静了下来。
这个异能虽然逆天，但是代价同样严重。
以命抵命。
作用次数的多少，以及结果的好坏，完全与齐伯扬这个人的位格相挂钩。
若是他的位格低贱，这个异能便与鸡肋无异。
但是郑吟寒忽略了一点，既然齐伯扬能够觉醒出这个异能，那就说明他本身的位格绝对不低！
异能的作用是什么，这是每一个进化者最大的隐秘。
虽然齐伯扬是刚刚觉醒的进化者，但他同样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知道他这样坦白会引来怎样的后果。
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异能给说了出来。
一方面是迫于无奈，陆阳的实力强大，他就算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另一方面，主动交代，是对陆阳的一种投诚。
在深入了解过武道圈子之后，齐伯扬也是知晓了陆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和这样的人交好，对他来说没有坏处。
想要在末世当中生存下去，他就要借用一切可借用的力量，而陆阳，无疑是齐伯扬至今为止所见到的最强大的那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