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空洞洞的眸子没有灵魂的色彩。
“我不会孤单的，你也要死。”
这声音空灵幽幻，似有似无。
可依旧清晰的落在了申玄澈的耳里。
“混蛋！”
申玄澈迈开步子，他忍不住了，哪怕眼前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去赌，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姜少辞被这个“王高业”带走。
“嘻嘻嘻！”
眼见到申玄澈抬脚准备过来，那王高业忽然嬉笑出声。
还没等申玄澈搞清楚情况，一把冰冷的小刀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
“你······”
眼角转动，申玄澈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后的齐伯扬。
“为什么？难道你也是怪物？”
这是申玄澈最后的心声，咽喉被穿，他无法开口。
滚烫的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嘻嘻嘻！”
不远处，王高业的嬉笑声变得更大了，直接填满了申玄澈整个脑袋。
像是嘲笑他的愚蠢与无能。
唰唰！
又是一记金属交击之声。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申玄澈看见一条锁链从黑暗中飞出，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随后意识就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说过的，只要你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齐伯扬看着缓缓倒地的申玄澈，淡淡的说道。
在看见申玄澈停下脚步看向左边的时候，他就立刻警觉了起来。
同时，他也向着左边看去，可是那里空旷一片，他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他疑惑的同时，申玄澈竟然开口大叫。
这一下，齐伯扬再没有任何的犹豫，长矛出手，一击便洞穿了申玄澈的喉咙。
可是。
当滚烫的鲜血溅射在齐伯扬身上时，他愣住了。
温热的鲜血通过热敏小体，向他的大脑传输着信息。
同时，眼前的尸体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一切的一切，在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真相。
这个申玄澈，是真的！
他亲手杀了他！
齐伯扬呆呆的站在原地，失神的看着倒地的尸体。
一阵眩晕感在大脑中回荡。
簌簌！
在左边的通道口传来一阵异动。
齐伯扬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刚刚，申玄澈所见的一幕又重新出现，倒映在了齐伯扬的眸子里。
只不过这一次。
原本倒在地上的姜少辞，变成了申玄澈。
而那在后面不断拖拽锁链之人，变成了他自己！
“是我杀了他？”
齐伯扬看着远处通道尽头的自己，缓缓说道。
那“齐伯扬”微微一笑，一边将申玄澈的尸体拖向黑暗，一边开口道：“是你杀了他，你做的很好。”
说完，那个“齐伯扬”顿了顿。
抬头看向齐伯扬。
“我不会孤单的，因为，你也要死！”
“嘻嘻嘻！”
滴答滴答。
在齐伯扬的身后，响起水滴滴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