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颜坐在床上,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对李长烨这个登徒子恨得咬牙切齿。
她原本以为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可谁知道竟然这么无耻?
要不是害怕继续待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可怕的事情,到时候后悔莫及,她真想狠狠的在他脸上再抽几巴掌。
她想,他现在对她只是产生了一些兴趣而已;
只要离开这里,那点子兴趣自然也就散了。
难的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他这样的身份,非富即贵有权有势,又怎是她能惹得起的?
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更重要的是,她之所以不愿意在这个世界嫁人,就是看透了这个世界对女子的束缚、不公,三妻四妾,以夫为天,稀松平常。
嫁人后就将永远抹杀掉自我,她接受不了。
她的灵魂来自那个自由的世界。
她永远也接受不了这个时代的婚姻观念。
所以她早就打算一辈子不嫁人,这样的话还能相对自由一些。
现在……她只希望他快点儿走,走了之后,永远也别再想起她来。
李川看见商颜一脸愤怒的从自家主子房间跑了出来后,过了一会才走进去。
李川见李长烨坐在案前,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他识趣的没有多看一眼。
恭敬的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主子,徐三公子送来的消息。
还说希望您的伤既然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就快些去抚州。”
李长烨伸手接了过去。
信中说的是镇南王在抚州渗透的势力盘根错节,有许多官员还多番打探阻挠徐三办事,到现在已经遇到了多方为难。
李长烨自然知道,这是镇南王世子在逼他现身。
他伤的确是养好了,正事要紧,也是时候离开了。
李长烨想了想,平静的道:“准备好,明日就走。”
李川:“是!”
作为抚州的观察使,他已经一个多月未见人影,对于抚州的官场来说,确实容易人心浮动。
正事要紧,也是时候走了。
不过,仕途他要,女人他自然也要,她即便如此桀骜,将来他定也一定要将她弄到身边。
一个小小女子,如何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第二日,李长烨向归云辞行,“这些时日,多谢神医的救治了。
若不是阿颜姑娘和归云先生,李某恐怕早已经葬身荒山野兽的腹中了。
这些时日多有叨扰,今日离去,等办好了差事,他日若有时间,定会再来叨扰,还望到时候先生莫要嫌弃才是。”
归云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哈哈哈!若是公子他日再次驾临寒舍,鄙人当然荣幸之至。
一定烹酒煮茶迎接公子,到时候定要在棋盘之上杀个痛快。”
李长烨一笑:“那是自然,定然叫先生尽兴。”
一行人站在院门口,客套寒暄着,仿佛依依惜别,十分不舍的友人。
商颜站在归云身后,低着头神色自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仿佛昨夜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倒不是怕他,只是在尽量回避。
即便他要走了,她也不想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他若果真手段强硬的强要自己,只要她不愿意,师父也不愿意,她看他能把她怎么样。
如今他一走,时日一久,如何还记得起她是谁?
感受到他危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商颜呼吸一窒,猛然抬头看了过去,就见他一双眼中神色幽深,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阿颜姑娘,再见,我想,他日再来的时候,我们还会再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