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出了个大事。
江潮阳住院了。
傅铮和纪言琛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医院看望他,他住的医院是一所私立医院,位置有点偏。
此时徐家的人也提着礼品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病房。
徐妍的父母都步履匆匆地走在走廊上,到了病房时,江潮阳的脚打了石膏,被绷带高高的吊起来,看上去伤的挺重的。
而徐妍则是站在她的病床边守他,抿唇,脸上似有若无地划过愧疚。
徐妍的父亲敲了敲门,江潮阳和徐妍齐刷刷看过来。
她赶紧起身迎接老父亲,惊讶又疑惑地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徐妍她爸故意板着脸,“我们不来,还不知道你怎么欺负小江的。”
闻言,徐妍撇了撇嘴,小女儿姿态尽显,“关我什么事啊?”
不过说这话时底气不太足。
因为江潮阳住院确实与她有关。
江潮阳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疯,看见徐妍就跑,像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这让徐妍气愤又恼怒,一气之下追了上去。
她追他逃。
别人是插翅难飞。
江潮阳是没注意看路,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摔断了腿。
徐妍她爸笑眯眯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江潮阳,“潮阳啊,不好意思,小妍不懂事让你受伤了。”
虽说有人为自己撑腰了,但江潮阳还是摸了摸鼻子为徐妍解释道,“徐叔,这事好像也不能怪她。”
徐妍她妈是一位严肃的物理教授,自带人民教师的威严,“潮阳啊,没事,你尽管说,春姨替你教训她。”
江潮阳摇摇头,“没有的事,谢谢春姨。”
见江潮阳实话实说,徐妍满意地插着手,暗道这小子还算识相。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徐妍她爸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说一句,“你没事追人家潮阳做什么?”
徐妍耸了耸肩,“他不跑我能追他?”
这话说的没毛病,徐妍她爸完全无法反驳,“你!怎么说话的。”
“事实如此啊,爸。”
徐妍她妈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小妍。”
徐妍有些怵她妈,语气软了软,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妈,这是事实嘛。”
在死亡凝视下,她还是缴械投降,“好吧,我的错。”
作为女儿奴的徐父还是拍了拍自己老婆的手臂,为女儿辩解,“老婆老婆,息怒,小妍也不是故意的嘛。”
过了一会儿,徐妍她妈拿过一旁的保温桶,“这是我让家里给你煮的汤,潮阳趁热喝点吧。”
然后看向徐妍,“小妍,拿碗盛出来喂潮阳喝点。”
母上大人在此,徐妍不敢造次,只好服从照做,“行。”
就是江潮阳和徐妍两人之间喂汤的一幕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氛围。
尤其是徐爸徐妈还在一旁观望。
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没待多久后就离开了。
……
他们刚离开,病房里又开始了小学生一般的争吵。
徐妍看见江潮阳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睡了一觉嘛,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是的,江潮阳之所以见到徐妍会跑,是因为两人喝上头睡了一觉。
江潮阳的脸黑里透红,气到结巴,“你……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这种话!”
徐妍扶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少给女性加束缚!都是人,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那是我的权利与自由。”
说又说不过,江潮阳气急败坏地蒙头倒在床上。
……
没过多久,傅铮和纪言琛来到病房。
礼貌地敲了敲门,徐妍朝这边望过来,用力拍了拍被子,“喂,傅铮他们来看你了。”
亲人来了?!
江潮阳蹭的一下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来,情绪激动地看着傅铮和纪言琛,委屈地哭诉,“阿铮,言琛,你们可算来了。”
傅铮上下打量着他,谢绝他的亲密,“别整恶心人的那套,我结婚了,恐男恐女。”
江潮阳又转头看向纪言琛,“言琛,你……”
纪言琛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和傅铮一起逗他,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扎心,“我没结婚,但我想结婚。”
江潮阳:“……”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