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差不多在医院躺了十多天才‘勉强’出院,整个过程保守严密。
这几天他装模作样的在医院休养,可却一点动作都没忘,这是专门对付傅春山和楚澈的。
但……他还要收拾一个叛徒。
傅铮一身傲骨,向来睚眦必报,绝不忍气吞声。
……
am俱乐部休息室。
阿明被保镖带到了傅铮面前,他神色有几许慌张,但很快还是沉着冷静下来。
傅铮没什么耐性,漫不经心地启唇,眸光冰冷,“说吧,为什么背叛我?”
阿明是傅铮在一个修车厂认识的。
当时他技术不错,而且据说是因为家境贫寒,母亲重病才不得已屈身于小小的修车厂做苦力,放弃昂贵的赛车梦。
正好那个时候,傅铮的am俱乐部建立起来了,他聘请他到俱乐部上班,甚至让他重新做了赛车手。
除此之外,傅铮还安排了傅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为阿明的母亲治病,费用全包。
所以这几年来阿明对傅铮的事情很负责,也管理着他在俱乐部的那些天价豪车。
所以傅铮对他很信任。
这也是他始终想不清楚为什么阿明会对他的车动手脚的原因。
阿明听到他这么问,显然早就预料到了似的,嗤笑道,“呵……名动京市的傅少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吗?”
傅铮眼神一沉,“段明,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阿明扯着唇瓣笑了,“不愧是傅少,在哪儿都能摆谱。”
他的脸上写满得意,趾高气昂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害你吗?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因为我讨厌高高在上的你,厌恶了看脸色行事的日子,你就是个虚伪至极的豪门公子哥!”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绪激动,甚至最后指着傅铮破口大骂。
傅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皱着眉疑惑道,“虚伪?”
这辈子他都没想到过这个词语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绝不弄虚作假。
“难道不是吗?!”
“你表面看上去对我多好,在外人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大恩人,而我必须对你感恩戴德。”
“可是!你根本没有诚心帮我!你始终不舍得为我妈的病花钱!”
傅铮听的一头雾水,他挑明道,“段明,你妈每年几百万的治疗费貌似是我出的吧?”
不知道是哪个词语又触碰到段明的怒火,他怒目圆睁,拔高音量喊道,“就是因为你只肯花这么点钱,所以我妈的病情才一直起起伏伏!”
傅铮算是明白了,“所以……你是嫌我花的钱少?”
段明不觉得任何不妥,依旧理直气壮,冲昏头脑的他目眦尽裂,疯了似的提起江潮阳的往事。
“当初江潮阳在拉斯维加斯输了一个亿,你不也是大方的为他买单吗?”
“可是到了我,堂堂傅家大少爷怎么又吝啬了!”
“明明只要你愿意一次性多花点钱,我妈的病一定可以治好,我听说了美国那边出了新的治疗手段。”
说起他妈的病他仿佛一根弦崩裂,怒骂,“可你不愿意!”
然后看着眼前的傅铮,眼底的自卑与不要脸浮现出来,昭然若揭。
一个劲地为自己行为找补,“傅铮,你一点一点的给点费用,只是想让我为你卖命,看我这种低贱的平民苦苦祈求你的施舍,以此来满足你富家子弟的玩心。”
这一番话让傅铮大彻大悟,但同时也深感悲哀,原来在他的眼里他做的这些都只是‘施舍’。
敛眸收起情绪,傅铮又恢复了往日小霸王的姿态,傲慢不羁地睥睨他,薄唇嘲讽一弯。
“你也配和江潮阳比啊?他是我发小,你不过是我半路认识的一个朋友罢了,我傅铮从不缺你这样的朋友。”
阿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感受到傅铮正盛的邪肆,有些害怕地缩着身体。
“呵……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