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一张桌子,成了碎木飞溅!
这个萧大档头,是震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他苦苦等到的消息,是他手下围攻花展宫,而全军覆!
他双目通红,切齿怪叫:
“姓何的,萧某人若不把你和那帮狗贱人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这一场,他的确大败大输,不但大失面子,且会影响他的功名与命运!
马如龙浑身一哆嗦,只有搓手的份儿,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不开口才是最聪明的,以免招了石灰抹鼻子。
还是那个马脸长头——马隆,悚然地沉声道:
“大档头,事已至此,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好得那班国师也是白跑了一趟。他们迟到了,也没有碰到姓何的一根毛。”
“真叫他们笑掉了大牙,骂我们全是洒囊饭桶!”萧剑气咻咻地:
“姓何的也太狠了,竟把我们的人,连骨头也化掉,此仇不报,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混?”
“嗯,大档头,此仇当然要报,无毒不丈夫,等讨了这笔债,再封住国师们的臭嘴就是了!”
“那……你有什么计策出这口鸟气?”
“计是有的,但是得等,等那姓何的行踪查实了,才可开始行动!
“好!不管他上天下地,不怕找不到他!”
“大档头只管沉住气,姓何的不久便会尝到我们的手段,他不但不会躲起来,而且还会很快,再次出面!”
“哦?根据什么?”
“大档头,你是气昏了头了,他是为什么才出头的?”
“哦!有理,在贡船没有眉目之前,姓何的是不会把脑袋缩进龟壳里面的。”
“这就对了!”
“那么,你快策划,一定要报了这窝囊之气!”
“当然,不怕没有出气的机会,眼前,我们还是应付贡船,随时会有大变的事要紧!”
“你看着办吧!”
“现在,我们应当先去向诸葛先生请罪,交代过了,也好听听诸葛先生的意见,也许,他会有更高明的策划。”
“在这个时候,有这个必要么?”
“必要!”
“为何?”
“一是礼貌,二是必须交代,自行引荐一下,三……”
“好了!媳妇总是要见公婆面的,那就立即动身!”
“不忙!”
“怎么?你怎地出尔反尔?”萧剑真想给他一耳巴子。
“依小弟判断,诸葛先生自会来这里!”
“操!你又根据什么……”
“大档头,这是很简单的事,出了这样的意外,诸葛先生必然会赶来处理善后,何况,贡船快到这里,我们占地利之宜,他一定会来移尊就教,就便指挥大局!”
萧剑顿脚一叹:
“流年不利,如果不是出了这个纰漏,诸葛先生一定对我们夸奖备至了,唉,玛德,现在弄得灰头土脸,都是姓何的坑人!”
他说着话,亦是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马如龙暗付:
“这萧大档头,素来城府深沉,老奸巨滑,怎么这一阵子恁地毛躁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