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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回到前厅,坐在檀木凳上,就开始傻笑。
笑了良久才得以平复。
他神色渐渐严肃,翻手拿出龙渊剑。
陈年轻抚着流光长剑,喃喃道:
“我这身体……
哎,一言难尽。
阴诀会让我的身体越来越来差。
看来我不仅要修内,还要修外。可气武双修又是何其难呐。”
陈年的神色渐渐暗淡。
沉默片刻,他望向蒙着一层厚厚白尘的院落,叹出一口气,
“得让管家多添置些鹅卵石了。”
呆立片刻。
陈年忽然面色凝重,惊道:
“有人在破陵州净土的禁制。”
净土禁制,是他还是九幽大帝最巅峰时,亲自布下。
若想撼动,非帝境不可。
几乎在同时有了感应的江浅,当即来到陈年身旁。
她皱眉焦急道:
“有人来破禁制,我去会会。”
陈年伸手拦住江浅,凑到江浅耳边,极小声道:
“这禁制留不留得住,就看天意吧。”
江浅不自在的微皱了皱眉,向后退了退。
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映着坚定道:
“不管何人来犯,我都会护你周全。”
陈年聚精会神,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良久,他淡淡问道:
“可有柏齐的消息?”
江浅摇了摇头。
陈年默默走回卧房。
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背脊微驼,背影沧桑落寞。
江浅缓缓走到门口,抬头望向阳间长城方向,喃喃自语:
“夫子,希望你说话算话。”
这时,大管家行色匆匆,向前厅走来。
他见到江浅,先是顿了顿,随即拱起手道:“上仙。”
江浅淡淡问道:“找陈年?”
大管家知道江浅同陈年的关系,毫无隐瞒的禀报道:
“望春楼的掌柜来见。
说三日前,家中刚行了及冠的小儿子,在自己的卧房中蹊跷失踪。
卧房一直门窗紧闭,他小儿也不曾出入。
床上还留下个奇怪的红布包裹,装着血红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