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又是一日晨来早。
今日的陵州城更比往日热闹的早。
外乡人陈年,神秘“医馆”的当家馆主,重金赎身了城中能排前三甲的花魁,凌香儿。
又买空了胭脂铺、绸缎铺、首饰铺,无数胭脂水粉、绸缎金银做添头,主打一个豪横!
不愧是敢于同宋家少爷抢女人的主儿。
当真是霸气外漏,又知女人心啊。
让做男人的眼红羡慕,钦佩至极;让做女人的春心荡漾,痴心妄想。
处在舆论中心的凌香儿,已感动到不行,坐在华贵马车上,泪雨如下。
从绣春院到大凶医馆这一路上。
什么此生非公子不嫁,什么愿意献出一切,还有什么要为公子当脚蹬,为公子洗脚。
反正能想到的,对陈年的好,都说了个遍。
听的随行的医馆伙计,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马车一停稳,向来沉稳高冷的凌香儿一跃而下,不待管家带路,便扑入医馆。一路小跑的,满院喊着“公子”。
期间顾不得脚下,不知道踉跄了多少回。
这要是让那些陵州权贵的公子哥儿们知道,冰清玉洁的凌香儿如此倒贴,都得恨的咬碎了牙。
陈年听到这急匆匆,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迎向前院。
刚一露头,凌香儿便像小雀儿一样,生扑在了怀里,死死抱着他不放。
被扑了个措手不及的陈年,啧了啧嘴,轻拍拍凌香儿,
“额。那个……
香儿啊,先让管家带你去房间,然后再熟悉熟悉日后的工作。”
凌香儿根本听不进去,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气。
她眼眶泛红,柔声道:
“公子,让我抱一会儿。
香儿这辈子就是你的了,随公子……
随公子如何……
如何都行。”
纵是向来走一步,算百步的凤九幽也算不到,人间女子竟是如此热情。
陈年又拍拍凌香儿,“咳……
香儿啊,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凌香儿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还略带霸气的娇嗔道:
“不要!
我今天就这么来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我……我现在就要跟公子洞房。
我不要名分,只要公子。”
这时,一阵寒气袭来。
为难的陈年,瞬间松了一口气。
江浅从卧房走出,冷眼看着缠在一起的二人。
“身为姑娘家,怎能如此不自怜。成何体统。”
凌香儿这才松开陈年,不悦的回过身。
可当她见到江浅的一瞬,瞬间便气势全无。
且不说那不落凡尘的气质。
就单单这惊为天人的长相,就足以让这个,被无数人称为倾国倾城,堪为天人的头牌花魁,自愧不如了。
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天上仙也不过如此吧。
这一盆当头冷水,让冲昏了头的凌香儿冷静下来。
她怯生生的退了几步,又可怜巴巴,似求助是的看向陈年。
陈年当即笑道:“凌香儿,这是家师,江浅。”
凌香儿一惊,随即恍然,片刻后眼中闪出崇拜,
“您就是那位斩过蛟龙,断过长江,又杀入鬼域七进七出的剑仙江浅?”
江浅皱了皱眉,微侧着头,看着凌香儿。似乎在说,这些都是谁与你说的。
凌香儿眉飞色舞道:
“这些故事,都被绣春院的说书先生给说烂了。可惜故事的结局不太好。”
凌香儿眼神略有黯淡,欲言又止。短暂停顿,继续道:
“我一直以为这故事是说书先生杜撰的,想不到仙子真的存于世间。”
凌香儿又看向陈年,眼神愈发暗淡,低头小声道:
“香儿知道,不配高攀公子。
公子的另一半该是江大剑仙这般的仙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