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着桌上的大银锭双眼放光,却面露难色。
陈年见老鸨迟疑,又从怀里摸出个银锭,放到桌上,底气十足道:
“今晚,凌香儿我包了。”
老鸨略有迟疑,脸上堆起笑脸,“官人,我这绣春院,还有别的花魁。
那俊巧模样,也不输凌香儿。个顶个儿的水灵,那小脸儿啊,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
陈年又从怀里掏出个银锭,砸在桌上,坚定道:
“今晚,我就要凌香儿。”
老鸨见陈年犟的厉害,又不想得罪这位财大气粗的公子,便叹声道:
“那我就不瞒官人了,凌香儿被陵州牧的少爷包下了。
他不准凌香儿接客,只能服侍他一人。
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陈年顺势问道:“陵州牧的少爷,要给凌香儿赎身吗?”
老鸨摇了摇头,警惕的四下瞥了瞥,凑近小声道:
“我见官人面生,想来是外地人。
官人有所不知,那陵州牧的少爷,向来跋扈。
城中的花魁,都被祸害的够呛,都是敢怒不敢言。
谁被看上了,只能自求多福了,运气好的能留个全身。”
说到这,老鸨凑到陈年耳边,“这运气不好啊,连小命儿都保不住。
再惨一点,被做成‘人彘’,生不如死。”
陈年在气海问红袖:“寻常的武夫,我能打几个。”
红袖娇声应道:
“小魔头,你不是明知故问么。在陵州,禁制压制修者,却不压制我。
对付寻常武夫。还不是,想打几个就打几个。
你快些就行,我还急着去找男人呢。”
陈年轻轻一笑,笑容转瞬即逝。
他又从怀中掏出两个银锭放在桌上,连同那三锭银锭,往老鸨身前推了推,问道:
“凌香儿,现何在?”
老鸨迟疑犯难。
陈年仰头望向三楼,“可是在三楼的春香阁。”
老鸨顿时神色紧张,赶紧侧移一步,伸手拦在陈年身前,
“官人,万万不可。”
陈年不急不躁,从容自若,
“老妈妈,你拦不住我。
我不难为你,你放我上去。”
老鸨眼神坚决,挺了挺腰身,还算客气道:
“我不想得罪了官人,但陵州牧我更得罪不起。
还请官人高抬贵手,收回这五百两,我们相互都给条生路。
这么跟官人说吧,陵州牧宋玉大人。不仅是地方郡守,还背靠着修门联盟。
就连当今圣上,都得给宋大人几分薄面。”
陈年神色坚定,“我意已决,还请老妈妈放行。
我自会做的周全,不会牵连你的绣春院。”
老鸨脸色转冷,
“我好话已说尽。若官人执意硬闯,我绣春院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老鸨抬手拍了拍掌。
掌声落,便有六个彪形大汉来到二楼阶梯口。
老鸨退到一侧,六个大汉一拥而上,围住陈年。
这一时动静闹得不小,却无人敢上前围观。
陈年从容一笑,周身散出寒气,双眼渐渐泛白,瞳孔仅剩一个黑点。
他迈开脚步,缓步上行,整个人灵动轻盈,宛若舞蹈。
云淡风轻的,便将扑来的大汉逐一放倒。
没受丝毫阻碍,就登上了三层楼。
老鸨短暂失色,慌忙朝向二楼的尽头喊道:
“玄阴先生,请您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