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关注和谈情况的丝绸商闻讯后,就邀请王爷去杭州府做客,说是洽谈大宗贸易细节。”
“卧槽,卧槽,卧槽!!!”汪修齐咆哮出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要改变历史的轨迹,何其难也。
虽然不知道卧槽是什么意思,可看汪修齐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妙,毛海峰忙是问道:“阿齐,难道义父会有危险?”
汪修齐眼神闪烁,没有回答,半晌,才压制着怒火问道:
“也就是说,父亲是今早出发的?”
“对,”想了想,陈秀山又补充道:“为了避免招摇,王爷就带了智敏先生、徐将军和两名护卫,而让我们在港口等候。”
“港口的防卫力量如何?”汪修齐又问。
“挺松的,为了避免发生冲突,朝廷守军撤离了海港,只有两个营,约一千多人,驻守各处炮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秀山接着说道:
“不少商户和作坊听说要开海禁了,纷纷要洽谈业务,末将不敢做主,带了几户过来。”
听到这话,汪修齐眼睛一亮,似乎是到了什么,“你是说,现在有很多商户在定海,而朝廷没有阻止?”
看汪修齐神色缓和,陈秀山才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对,大大小小商户有近百,镇里的客栈都住满了。
末将只带了一些大户过来,对了,还有个道士,说是会点石成金,还会炼制神丹,末将也带来了。”
“今晚所谈之事,不得外传,如有泄漏,军法从事。”汪修齐声音冷漠,透着杀机,等陈秀山连连点头,他才又说:
“你先回港,如有商户洽谈业务,从明日辰时开始,逐个放行,等一家回去,再放一家过来。”
“那已带来的商户?”
“留下那个道士,其他的先带回去吧,本世子精力有限,需要逐个详谈。”
“遵命!”陈秀山领命,退出大厅。
“阿齐,要不要派兵去营救?”毛海峰也急了。
“不用,”汪修齐摇头,微眯的眼睛突然睁开,“海峰哥,让舰队后撤两里。”
“为何啊?后撤两里,就打不到炮台了!”毛海峰急眼了,不是说义父有危险吗,怎么不进反退呢。
沉默片刻,汪修齐还是把许伯会在杭州府打草惊蛇,以及给汪直人皮面具,用作伪装的事情告诉了毛海峰。
接着,又分析道:
“乔装后,父亲在陆上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我们大兵压境,胡宗宪一紧张,封闭了口岸,父亲还如何出海?”
思索良久,表情变幻不定的毛海峰才一拍大腿,兴奋道:
“妙啊!到时候义父就可以装扮成商户入定海,然后以洽谈业务为由,离开内陆。
阿齐,哥哥算是服了,我这就去安排。”
……
定海督抚衙门后堂。
毛海峰的船队到达沿海的第一时间,消息就传到了胡宗宪那里。
此时,眉头紧锁的胡宗宪坐在太师椅上,环视众人:“诸位,贼寇来犯,该当如何?”
诸官不语,齐齐看向俞大猷。
俞大猷则是低头,盯着靴面,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