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下,秦栾站在一个水沟前,他背后也站满了一众师兄。
众人眼里齐刷刷露出同情的眼神,再看水沟里,一个人仰马翻的计清风躺在里面,那刀嵌入大腿处,呲呲往外冒血。
秦栾一脸感慨,看向水沟里的计清风,道,“计师兄啊,都说了别玩刀,那玩意你把握不住,现在好了吧,掉进水沟,自己把自己砍了,你找谁说理去。”
“不听栾哥言,吃亏在眼前啊。”
秦栾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这幸运值那么高,想砍栾哥,你是有多想不开才能干出这种事。
“小师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再不救计师弟,他怕是要去见他太奶了。”
大师兄嘴角一抽,突然感觉这小师弟,跟个天煞孤星似的,专门克制自己人。
几人合力把计清风从水沟里拉出来,然后连夜送到他二舅那里包扎。
因为行动不便,秦栾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计师兄,让其他师兄先回去。
夜深了。
秦栾坐在椅子上,杵着他不离手的扫帚,透过窗看向外面繁星。
熄灭蜡烛,屋内一片漆黑,也该准备睡了。
突然,床上的计清风来了这么一句。
“小师弟,我想上个厕所。”
秦栾扭过头,看着缠满纱布的计清风,虽然都是纱布,但其实也不太影响走路,最多伤口崩裂,又流血而已。
秦栾脸一黑,怎么我是你爸呀,还得抱着你嘘嘘吗?
“你这是怕黑,看不见茅坑,想让我给你点灯?”秦栾问了一句。
“还是说,你怕尿不进去,想让我给你把着?”
计清风:………
半晌,计清风才回答。
“没……没事了。”
他缓缓站起,控制着小步伐,朝着外面的茅坑走去。
不久,计清风回来了,他重新躺下,脸上已经生无可恋。
“小师弟,学分真的要不回来了吗?”计清风木讷开口。
“也不尽然?”秦栾安慰道。
“还有机会?”计清风激动道。
“要不,你再装死一次,我们再搞八年修炼资源?”秦栾扭过头问道。
“………”计清风额头布满黑线。
“没事,我妈说了,人心态一定要放平,笑着活一个月,你就会习惯的。”
“那你妈可真厉害。”计清风吐槽了一句。
睡觉,不想和小师弟说话。
清晨,枝头上的鸟抢了鸡叫醒工作。
秦栾睁开眼,看了看计清风,伤势有好转,能走路了,就是回不去宗门。
怕又被打死。
秦栾拿起扫帚,看向醒来的计清风,询问道,“计师兄,你要跟我回去吗?”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躺半个月吧,等师兄们都消气了,我再回去。”计清风也是明大理之人。
“那行,我先走了,宗门还需要我打扫呢。”秦栾扛着扫把,离开了屋子。
计师兄幽怨看着秦栾背影,伸出手在船上捣鼓起来。
“画个圈圈诅咒你全家。”
………
回到宗门,秦栾就被众多师兄包围,叽叽喳喳询问计清风的伤势。
秦栾自然老实回答。
“也没事,小伤而已,切下两颗蛋蛋就能保命了,毕竟那玩意,计师兄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