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两人注意到秦九州的变化，也是万般无奈。
昨晚上的动静二人当然知道，就连整个屋子都在二人视线之下，这点小事又怎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完全隐藏。
秦明的话是让秦九州多吃点苦，成长得才能更快。
“九州不缺智商和能力，缺的是一颗坚韧的心。”
“多经历些离别会对他未来有好处。”
郑中惠说不过秦明，他总是能够找出一些理由自圆其说，只好任由事情顺其自然地发生。
雪女看着中央后视镜，看着秦九州跟个傻子一样傻乐，冰着的面部也露出笑意。
有什么能比让自己儿子高兴更重要的呢？
“希望你能够和你爹一样，成为一个时代的第一人……”
郑中惠温和地看着秦九州，心底对他寄予厚望。
正在驾车的这个男人，也是曾经让无数同类抬不起头的绝世妖孽。
……
三人刚一下车，天公就不怀好意下起大雨，像是针对几人似的。
好在车内时刻都备有几把雨伞，郑中惠从底下的箱子中取出三把雨伞。
三人撑着雨伞行走在骤雨中，还有不小的风吹起郑中惠的裙摆。
秦明一身黑色西装，再撑起一把黑伞，使之霸气外露。
秦九州站在他们中间，倒是显得不伦不类，有些煞风景。
倒不是他长得不行，而是没有爸妈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势。
光凭气场，秦明两人几乎成为了暴雨中最为独特的风景。
一辆黑色加长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
单面玻璃内部的一个女孩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看着秦九州一家人这温馨的场景。
“秦九州！”
杨思雨心中的嫉妒更甚。
“小姐，到了。”
由于送行陪伴人员太多，加长汽车不得已停在校门口外一百多米。
不然可能会被人穿小鞋，定他一个以公徇私的罪名。
少女穿着长裙，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下车，如同一位公主尊贵无比，需要数名仆从伺候。
杨思雨一下车，无数道目光汇聚在她身上，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竟然能够把车开进来，这里不是已经封路了吗？”
“我好像见过，是那个第二名，就在秦九州下面一名，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好像是姓杨什么来着……”
“第二名啊，我还以为是第一呢。”
“又没人在意第二名。”
无数声音涌进杨思雨脑海中，像是无数根刺扎在她身上。
杨思雨紧咬牙关，拳头已经捏得青筋暴起，想起那个名字就感觉一阵羞辱。
杨思雨死死盯着刚刚说‘又没人在意第二名’的那个人，眼神就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样。
“秦九州，又是秦九州！”
杨思雨内心接近崩溃，眼眶猩红，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记得第一名，根本没人关心第二名！
就跟小时候一样。
“爸爸，你看，我这次考了九十九分！”
“第几名？”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
“第……第二。”
小杨思雨低声说道，最后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嗯？”
男人将视线移向杨思雨，将她手中的小学试卷一把夺过。
暴虐地将洁白试卷撕个粉碎，随后一扬。
白色碎纸片不断飘落，像是下起一场雪。
小杨思雨眼睛失去光芒，脸上的表情僵住，陌生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见她还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心中暴怒，扬起一巴掌甩在小杨思雨粉嘟嘟的小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