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低头看着她,笑道:“可真是让我好找。”
澜音羞红了脸,僵着身子不敢动,她本以为会是祈殊先找到自己,毕竟她还给了他点提示呢。
她骗了陆乘渊那么多次,都能和祈云瑾有的一比了,刚开始甚至可以说是她勾引的他,他是纯情,却不是蠢。
在战场上那么多年,他可不算是什么温良的好人。
陆乘渊勒紧缰绳,掉头往山下走,扬声道:“娘娘莫怕,末将只是想教教你骑术而已。”
“哦不对是我失言了,太后娘娘已经薨了,现在你只是沈澜音而已。”
“我看现在还有谁来救你。”
他可是心心念念这人两年的时间,她诱他勾他冷他,最后又骗他。
两年,他可真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今天这一幕,他要一桩桩一件件的,揉碎了好好跟她算上一账。
“你说巧不巧,我在芫城有一座宅子。”
“我们去参观参观,你应当会很喜欢。”
回了宅子,天已经黑了,陆乘渊把她抱起来,小猫也跳了下来,他沉声:
“大白,别来捣乱。”
大白?是她想的那个大白吗?
她轻轻挣了一下,谁知道这人抱得更紧了。
“是你的大白,不过它现在是我的。”
陆乘渊踹开门,把她扔到柔软的榻上,随手解开披风摔在她身上。
“我可找了你两年,又等了你两年。”
“沈澜音,你根本就没有心!”
他沉着脸,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澜音本就没想着要拒绝,半推半就地倒也顺了他的意。
他的披风勉强遮住了些部位,衣裳已经被丢在地上,露出纤细的小腿。
意乱情迷之际,女孩推了推他,“门,门没关。”
陆乘渊喘了一声,灭了屋里的灯,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两年前我出征的前一天晚上,你和齐应淮在屋内,我站在屋外听着你的声音,你猜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别说”
疯了,陆乘渊一定是疯了。
他的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唇瓣,轻声:
“我在想,你那么娇气,齐应淮那么胡来,会不会被他弄坏了”
他莫名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是第一个找到你的?”
“因为我运气好啊,‘万事看平安’,你待祈殊倒是好。”
“可你却不知他早就从你给他的平安符里知道了你最后会来芫城,甚至”
“还把这个消息主动告诉了我们几人,你看,他这人是不是很狡猾?对你可是半点真心都没有呢”
澜音睁大了眼眸,水汪汪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抓阄成了第一个,自然是我先来芫城寻你,第二个是齐应淮,他现在约莫着已经到芫城了,你要不要猜猜”
他的手从脖颈处移到她的脸上,捂住了她的眼睛,低笑,
“他现在是不是就站在屋外,看着我们?”
“就像两年前的我一样。”
她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屋外细微的响动,心里怕极了。
“陆乘渊,你混蛋”
手心处传来湿润的触感,他抿了抿唇。
女孩眼泪簌簌往下掉,带着哭腔的骂声零零碎碎地在屋中响起。
“行了,门关着呢,那些话都是我胡编来骗你的,别哭了。”
他倏的松开手,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
又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了起来,转了身,“看到了吗?门是关着的,屋外也没有人。”
澜音这才抽抽涕涕地放了心。
这玩的也太变态了点,她根本受不住。
可她不知道的是,陆乘渊句句属实,齐应淮也确实是在屋外,就像两年前的陆乘渊一样,甚至比陆乘渊更惨些,还得亲手替他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