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瓷瓶,好奇地看了眼姜昕。
见她耳朵尖都红了,也没再多问,捧着药膏就走了。
陆乘渊正在帐里擦剑,余光瞥见他进来,扫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收回视线,
“不去练剑,拿的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他挠挠头,走进去,把药膏往桌上一放。
“将军,这是姜姑娘给你的药。”
陆乘渊头也不抬,继续擦剑,“我不需要,还给人家。”
那人默了默,凑到他身边,有些八卦:“将军,你和姜姑娘是不是?”
陆乘渊嗤笑一声,斜眼看他,手中的剑默不作声移到他脖子上,眼神很冷,
“你继续说。”
那人下意识往后一仰,脖子上的剑刃带起一阵凉意,他咽了咽口水,缩着脖子, “不…不说了不说了,我这就给人送回去。”
陆乘渊见人跑远,烦躁的丢下剑,下意识想从腰间拿起香囊来。
摸了个空后更烦了。
他和姜昕是两年前认识的,当时他在外打仗,途经一个小村庄,村庄被山贼屠杀,村里只剩下姜昕一个活口。
因为懂点医术,她自愿留在军中,勉强算是个军医。
两年的时间,他也不是木头,自然知道她的心意。
可他根本无法回应,也做过解释。
姜昕当时低着头,柔柔弱弱的,说她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只求他不要赶她离开军营就好。
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好立马赶她走,只能另外找合适的时机。
这一等就等到现在,她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那个狠心的女孩一样。
想到这里,他心脏隐隐又有些疼,酸酸胀胀的。
正想的出神,帐外传来姜昕的声音,
“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他抿了抿唇,整理好情绪,表情恢复冷淡,“等我出去。”
听出来他话里的拒绝,姜昕垂眸,眼神黯了黯。
所有人都能随意进出他的营帐,唯独她不能。
“将军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告诉您,卢布那边派人过来了,他们希望和我们聊一聊。”
陆乘渊不假思索:“不见,通知下去,加强戒备,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营地。”
“可是他们说,太后娘娘在他们手上,希望将军您”
她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帘子被猛地拉开,露出陆乘渊焦急的脸。
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发抖,
“你说谁?”
姜昕被吓了一跳,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柔柔的,
“他们说太后娘娘在他们手上,希望和您谈一谈。”
陆乘渊瞳孔微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当即转身大步往外走。
“他们在哪儿?”
“备马!”
“”
姜昕看着他翻身上马的迫切身影,有些怔愣,她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在她印象中,陆乘渊虽然年纪不大,但一直是沉稳可靠的,只要有他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可现在
一旁的小兵看她站在原地没动,犹豫着开口:
“姜姑娘,你不跟上去吗?”
姜昕回过神来,抿唇对他笑了笑,朝着陆乘渊离开的方向走去。
澜音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自己现在似乎在一个很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