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应淮把人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感觉自己脑袋突突地跳个不停,
“陛下咬的?”
澜音闻言,犹豫片刻。
其实,她一开始是想说实话的,但齐应淮自己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她还是闭嘴的好。
她怕再多一个,他现在接受不了,也怕自己明天下不了床。
齐应淮权当她默认了,沉默半晌,他才开口:“就咬了这里?”
澜音轻轻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挺平静的,有些纳闷,
“你不生气吗?”
这人上次知道陆乘渊把她嘴唇咬破了,好像还挺生气的,甚至想自己也咬一遍。
这次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属实稀奇。
齐应淮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来亲她。
他似乎是想咬她,但最终又变成轻轻吮吸。
感受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她不自觉地动了动,声音轻颤:“你”
齐应淮含住她的耳垂,声音闷闷的,“音音,我难受”
他的身体烫的吓人。
澜音觉得自己今晚怕是逃不掉了,她有些神志不清地问芋圆:“是不是一次就可以了?”
芋圆:【嘿嘿嘿嘿,一个人一次。】
澜音:“”
她抿了抿唇,眼神湿漉漉的,自暴自弃地伸出手,攀上了男人的脖子,还凶巴巴地叮嘱他:
“不许咬我!”
许久
“这里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哦。”
夜露深重,西华宫殿前立着一道身影,除他以外,周围再无一人。
陆乘渊站在殿门前,屋内女孩难受呜咽的低泣声,像是致命的毒药,让他迈不开腿。
他像是着了魔,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香囊在手中挤压的变形。
他低头,红着眼眶,沉默着一点点抚平褶皱的衣摆。
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华宫。
齐应淮一晚上没睡,就睁着眼睛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
像只小狗一样,时不时亲亲蹭蹭。
要不是澜音醒来一脚把他踹下去赶他走,齐应淮怕是看一天都不会腻。
她真是被折腾的不轻,齐应淮在书上学的那些东西全用她身上了,简直是个实打实的色胚!
齐应淮慢吞吞地粘在床上,委屈巴巴地看她。
澜音脸红红的,又踢了他一脚,“快走!”
又缠着她亲了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春华端着水进来,看着瘫在床上不想动的女孩,有些无奈。
倒是她想错了,娘娘这小身板连齐世子都应付不了。
澜音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春华,好春华,给我端点吃的来好不好?”
春华失笑,放下水盆应了声。
过了半晌,春华人是回来了,也带了吃食回来,就是表情不太对,一直欲言又止。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澜音端着碗,嘴里咬着勺子,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抬眸看过去,
“怎么了?”
春华抿了抿唇,这才把自己今早在门口发现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沾了些灰的香囊,一只样式精美的手镯,下面还压着几张纸。
“香囊是我在地上捡的,其他都是在门口瞧见的。”
“就我一人瞧见了,没有其他人。”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澜音的神色,内心叹息。
她如何认不得这个香囊,这是娘娘花了一晚上时间给陆小将军绣的。
陆小将军说不要就不要了。
扔在脏兮兮的地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