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便习惯了女子装扮。”
澜音表情复杂,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由。
“那云太守为何要让你”
云谨秀丽柔和的脸微微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看起来生动极了,没等她说完就缓缓开口:
“因为他有病。”
“哈?”
瞧见她惊诧的表情,他抿了口茶,语气平静,
“他不能生育,喜爱幼童,来满足他卑鄙又猎奇的自尊心。”
“”
所以说云远之是个恋童的变态,还极有可能害了云谨的姐姐?
那云谨他这么多年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云谨,对方依旧笑得温文尔雅,眼中神色却冷得像冰。
她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察觉到她欲言又止,云谨轻笑一声,目光柔和:“娘娘不必替我难过,当年之事,都过去了。”
他笑意浅浅,道:“我也已经替姐姐报仇了,云运之死不足惜。”
澜音眼皮一跳,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自己能听的内容。
她垂眸,略微有些紧张地攥了攥袖口。
她不喜欢揭别人伤疤,无意得知这些事情,她已经很愧疚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后的?”她干脆又换了个话题。
云谨轻笑,目光落在她脸上,“自然是因为王爷,王爷一直关注太后娘娘,我们这些在底下做事的,当然要有点眼力,不能冲撞了贵人。”
“娘娘不是一直好奇王爷为什么会中毒吗?”
“”澜音人已经麻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娘娘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
澜音:“”
咦,好可怕一人。
她脊背阵阵发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云谨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很好,他指腹捻着茶杯,慢悠悠道:
“王爷的毒是我给的,解药我自然也给了,不过当时只有一份。”
“毒嘛当然是下在了梨花酿的酒杯上,本来王爷碰一下酒杯再服下解药就行了,可谁知”
“谁知酒杯被我碰洒了,我也中了毒,你是想说这个吗?”
云谨只眯着眼睛笑。
看着他默认的态度,澜音简直想甩当时的自己两巴掌,她多管闲事干什么!
“娘娘猜王爷把唯一的解药给谁了呢?”
“”
她还能怎么猜,他都这么说了,只能是她了呗。
她抿了抿唇,神情复杂,
“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嗯因为娘娘好像误会了我和王爷的关系,我只是穿女装,并不代表我喜欢男人。”
“娘娘就那日来了王府一次,王爷不想让娘娘看见他那副无用的模样,便没让娘娘进来,”
“娘娘也果真心狠,之后再也没来过。”
他长叹一声,“我若是再不说,王爷怕是要带着这个秘密入土了。”
“可惜了啊。”
澜音心脏猛地一跳,秀眉紧拧,脸色微白,
“这是何意?你没给他解药吗?”
云谨耸了耸肩,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唯一的解药已经给娘娘了,我哪儿有功夫再弄出一颗解药来?”
“说不定娘娘现在去还来得及看王爷最后一面呢。”
云谨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祈殊要死了??
还是因为她?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匆匆往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