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西华宫还点着烛火,澜音披了件外衣,坐在灯下绣着香囊。
她在内室休息了一会,才突然想起来后日陆乘渊就要走了,可她的平安符还没送出去。
虽然原剧情中这仗打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但好歹是第一次遇上陆乘渊带兵打仗,总得有点仪式感。
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不太舒服,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这香囊也太难绣了吧!
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她还不知道能绣成什么鬼样子。
不过陆乘渊应该不会嫌弃她绣得不好看。
她弯了弯眼睛,继续照着灯挑线。窗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她一愣,手下的动作也一顿。
紧接着,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阵清风伴着熟悉的气息拂面而来,吹得桌上烛火摇曳。
澜音眨眨眼,看着从窗口跃进来的黑衣男子,有些无语:
“齐应准,你下次能不能走正门?”
每次都神出鬼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西华宫进贼了呢。
齐应准没说话,随手关了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一暗,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连带着人被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这人呼吸间带着水汽,衣服也被打湿了不少,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赶过来的。
眼前的光亮被挡住,澜音避开绣花针,推了推他,“别闹,我干正事呢。”
齐应准的手不松,反而收紧了些,澜音感受到腰间那道力,有些无奈,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小公主今晚没在我这,没人管你睡哪儿。”
齐应淮将脸埋进她颈间,像是要把自己揉进去一样,他的呼吸灼热,嗓音有些低,仿佛情绪不高,
“给陆乘渊绣的?”
澜音挑了挑眉,有些好笑,“怎么不猜是给你绣的?”
齐应淮声音闷闷的:“你这上面不是绣着‘陆’吗?”
“我又不瞎。”
他说完,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我有吗?”
原本不打算再绣第二个的澜音:“”
她要是说没有齐应淮又得黏黏糊糊缠着她了。
她认命地点头,“你不缠着我就有。”
齐应淮亲了亲她的唇角,眼中的喜悦都要溢出来,道:
“那我要绣‘齐应淮’三个字!”
澜音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香囊,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陆”字都废了她好半天功夫。
她飞快地拒绝他,“不行,就一个字,不可以自己选。”
“太贪心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齐小世子。”
她每次这么叫他时,总会带着一丝丝缱绻,听在齐应淮耳朵里,像是在撒娇。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也不生气,“好,那就一个。”
末了还小声嘀咕着,“陆乘渊一个,我一个,谁也没捞到好处,非常公平!”
把他的话听了个正着的澜音:“”
她瞥他一眼,指了指内室的床,“你去那儿,别缠着我。”
见他似乎有耍赖的迹象,澜音率先拽住他的胳膊,望着他,光明正大威胁他:
“不然不给你绣!”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她几乎能看到他眼底的委屈,可怜巴巴的,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齐应淮也了解她的性子,又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她身上挪开。
澜音甩了甩胳膊,这才低下头继续安心绣着。
人不在身旁,齐应淮哪里睡得着,他的失眠症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偶尔也能自己一个人睡着。
但他还是喜欢抱着女孩睡,香香软软的,抱着很舒服。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地上醒来。
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都爬上床了,陆乘渊这家伙还不知道有没有牵到手呢。
他有些得意,可远远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突然就有些心疼。
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