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音回到寝宫,宫女听见动静纷纷起身,有条不紊的帮她更衣洗漱。
不得不说,她虽然只是个挂着名头的太后,但该有的待遇是一个也没少。
就是这银子太少了些。
她瘪了瘪嘴,都是皇亲贵族了,不敢想象还有谁能像她这么穷。
“我都是太后了,跟自己儿子要点钱应该很合理吧?”
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帷幔自言自语。
【但我也没见哪个主子跟暗卫借钱的。】芋圆大声吐槽她。
它到现在还记得暗卫被宿主喊出来要一两黄金时,那僵硬的身躯和犹豫的动作。
“什么暗卫,那明明是用来监视我的好吧,他主子是祈殊。”
“在他面前,我一点隐私都没有,要点钱也不过分吧?”
她抱着滑溜溜的被子翻了个身,脸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不说了芋圆,过几天还要去找便宜儿子,好困”
芋圆叹口气,声音放轻:【好梦。】
半梦半醒间,她总感觉自己身边似乎多了个人,裹挟着淡淡酒气的檀香钻入她的鼻尖。
这人似乎非要跟她挤这张大床,她困极,只得让出半边给他,还嘟嘟囔囔着让他别挤了。
随即又陷入了梦乡。
另一边,摄政王府。
祈殊正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几本账册,他低着头,指尖在桌上轻轻叩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是说,她跟齐应淮两人点了满桌子酒?”
“喝了一口就倒了?”
暗卫低着头,“是的主上,太后娘娘似乎不胜酒力。”
“世子爷将太后娘娘搬到床上后自己又继续喝了几杯,也醉了,就稀里糊涂躺到了一张床上。”
“然后”
祈殊眯了眯眼,语气慵懒,漫不经心,“说。”
“然后陆小将军就来了,把世子爷扔到了容嫣阁门口。”
祈殊放下手中的账册,身子往后一靠,摆了摆手,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你下去吧。”
“主上”
他抬眸,“嗯?”
暗卫咬咬牙,“太后娘娘跟属下借了一两黄金。”
男人来了兴致,表情似笑非笑,“你暴露了?”
“属下不知。”
“行了,那一两黄金算我账上,你去找白一。”
暗卫领命离去。
祈殊轻笑一声,眉毛轻挑,想起那个自己随便挑选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几分玩味,“有点意思。”
京城近日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是齐小世子被扒了衣服扔到了容嫣阁门口,据知情人透露,这事似乎是陆小将军干的,至于为什么,那人神神秘秘的,没说。
二是陆小将军最近似乎缺钱,向所有跟他打过欠条的人把钱都要了回来,还说什么以后不许任何人跟他借钱,也不许跟他打欠条,这事似乎没有知情人,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只有一位貌似欠钱不还的公子哥龇牙咧嘴地说是因为陆小将军有了心上人,只给她一个人借钱。
不过鉴于此人欠钱不还,信用不佳,还被陆小将军打了一顿,谁也没信。
三是皇宫内似乎闹了鬼,太后娘娘的寝宫内时不时传出尖叫声,而太后娘娘面容憔悴,很少出门,据侍奉宫女说,太后娘娘还经常精神恍惚,喊好几声都没人应,活像被鬼吸了精气。
皇宫内人心惶惶,宫女太监们都不愿去太后的西华宫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