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楚灿长大了,在他上中学的时候楚妈身体变得不好,没两年就去世了,后来他上了高中,工地上的楚爸在他高考那年又出了事。
楚灿的成绩很不错,六百多分的成绩让他足以接触许多名校抛出的橄榄枝,可他通通拒绝,放弃了学业,独自照顾瘫痪在床的楚爸。
但楚爸的身体实在太差,不到两年就不行了,也是在弥留之际他对楚灿说出了他的这段身世,还笑着说可能当年那个神棍确实有点本事,不然他们也不会因为打晕了他遭到了报应。
在楚灿愣神的时候,楚爸又说他后悔了,他们如果没有那么自私的想要一个孩子,而是报警把他送回亲生父母身边就好了,他们真的让楚灿吃了好多的苦,他们对不起他。
……
回忆结束。
楚灿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是一种没有商量的语气:
“该受的罪我也受了,该吃的苦我也吃了,现在我只想要个自由,你当我是亲人的话就别再来找我。”
事实上北堂呈也是处于一种“我竟然有个双胞胎弟弟”的震惊之中,他的感情向来淡薄,并不是喜欢强求的人,但一个长相和自己相差无几,但却出生起就分别的兄弟,任谁都不能冷静。
于是他换了一种思路——
“之前听晏家人说你去了外省,可上次见你你就和凌家的小少爷在一块,如果你们是单纯的谈恋爱你也不必遮遮掩掩。”
在楚灿警惕的目光中,北堂呈像一个爱护弟弟的哥哥一样,关心道,“如果是凌家的人给你施压不放你离开,我可以帮你。”
“北堂家应该挺有钱的吧?”楚灿突然说。
以为弟弟是在类比两方的家世,北堂呈点点了点头。
却没料到楚灿却说,“那你急着认我回去是嫌没有人和你争家产?还是说你身上有什么濒临衰竭的器官等着我‘掏心掏肺’?”
大家族的龌龊无非这两样,基本人人耳熟能详。
“你怎么会这么想。”北堂呈面上带着不赞同。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也没什么好聊的。”楚灿不再留恋,推开了车门。
北堂呈立马跟着下车,“楚灿,我是真心想帮你,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北堂呈以一种极近的距离站在了自己面前,楚灿看着对方有了一个不太妙的发现。
不是说是双胞胎,为什么这人比自己还高一截啊?
难道,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凭什么啊!!!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楚灿脸色无比的难看。
北堂呈无奈,他的弟弟是属驴的吗,为什么这么倔?
不远处,一辆机车急速驶来,在经过沉默对峙的两人时驾驶员猛地停了下来。
车一停,宴安书摘下头盔就小跑到了北堂呈身边,正想灿烂的打个招呼,他却猛然发现——
“哎!呈呈你怎么变成两个了!还有一个又黑又矮的……”跟个赠品似的。
又黑又矮的楚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