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裤子下来,楚灿从桌上的果盘里摸了一个橘子剥开,对于旁边那杯凉了的茶水他是看也不看。
闲聊间,凌溯刚才那通电话被提及。
“你想知道是谁打的?”凌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楚灿一下被问的心里没底,捏着剥好的橘子瓣支支吾吾,“我想知道……吗?还是不想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凌溯说,“我大哥后天的生日,他让我回去。”
“哦,生日啊,是该回去陪陪家人……”
“但我和他说了我要和你结婚的事,他骂了我一顿。”
“……”楚灿手上一下没收住力差点把橘子瓣捏爆。
夭寿啦!
那可是凌家当家人啊!一个爱弟如命的的弟控啊!这下被他知道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被他这么一个老男人拐跑了吗,他能捞着好吗!
毫不夸张的讲,在一瞬间他眼前闪过了人生的走马灯。
“你这么大孩子了,做事也不知道背着点家里人吗!”楚灿笑的狰狞,他还不想被凌家派人打成残废然后灌水泥沉尸大海啊!
凌溯坦然地接受了指责,“我本来想把你带回去关起来,没想到你会想和我结婚,而且结婚这种事我总不能瞒着家里人。”
你这时候倒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了!楚灿深吸一口气,摊牌了,“我不能跟你去玉州,你哥会杀了我的。”
“可是我姐也想见见你。”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谁不知道你那龙凤胎的哥哥姐姐把你当眼珠子护着,他去了就是个死,还得死两次,死刑反复执行!
被两次拒绝,凌溯开始不耐烦,“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
楚灿眼含热泪,悲怆的一笑,“你知道大青山有多高吗?”
凌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在威胁我?”
“我就是凌少爷您手里的一个玩物,哪敢和您叫板。”楚灿轻轻摇头,“不过是横竖都是死,我还不如省了您一家人的功夫,自己从山上跳下去。”
“你说的都是什么。”对方夸大的话让凌溯皱眉。
岂料此言一出,对方更激动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楚灿不再压抑心底的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是想把我关起来就是要打断我的腿,还把我比作狗,可就算养狗也没有人会那么虐待狗吧!”
楚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让凌溯想开口都没有机会。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难道就因为我三年前在酒会上没有接你那杯酒,从此让你怀恨在心,非要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才能出气?”
见势不妙,四位保镖悄悄站在了客厅边上。
凌溯极快的起身,“我没……”
“你没什么!你有你明明就有!”
大难临头,楚灿直接发疯,“我酒精过敏是我的错吗!你这个人是有多恨我,三年前搞不死我,三年后给我憋一个大的是吗!”
“你酒精过敏?”凌溯的心慌了,“我没有查到这个。”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来来,赶紧灌死我,省得我以后还要被你折磨!”楚灿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悲伤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你们动手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这辈子遇上你算我倒霉,我争取早投胎,最好下辈能离你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