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莞缇在宣纸上写字的时候,感觉右边有尖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时非常不自在,她的笔锋随着回忆的愤恨变得粗狂,簪花小篆都写的一团黑,夫子到跟前一看,摇摇头,对她说:“心平静方可做学问。”
宋莞缇点点头,是也,她如果不能克服对令王的恐惧,又如何彻底重生,报仇雪恨?
第一日课业结束的时候,令王早早就因为公务骑马走了,宋莞缇如释重负,走出书院的时候,后面南宫熠追上来。
“五殿下,今日又要感谢你,这衣服我洗后还你。”
“无妨,本就是给你准备的。”
“啊?”宋莞缇不敢相信,南宫熠连忙说,“本王的意思是本来这衣服就是给娇小身材的人准备的,本王穿不上。”
二人说着话,二皇子走过来,手中拿着折扇,举止风流倜傥。
“二殿下。”宋莞缇连忙做礼。
二皇子南宫阙笑着看了看宋莞缇说:“宋四小姐这身男装就像定做的一样,穿着出尘绝世,比男子可俊美多了。”
眼神中颇为欣赏,宋莞缇答:“臣女怎可与殿下想比,二殿下的气度和美名如幽兰,是京都人人皆知的事。”
二人相谈甚欢,却忽略了旁边的南宫熠。
“哎呦,本王怎么感觉胸口不舒服。”南宫熠扶着胸口呻吟。
“五弟,你没事吧,要不赶紧回宫找太医瞧瞧?”南宫阙关切的说。
南宫熠摆摆手,“二哥,你还有事赶紧去吧,我去医馆瞧瞧就好。”
南宫阙迟疑一下说:“那便好,不如让宋小姐陪你去看病,也算是感谢你今日解了她燃眉之急?”
宋莞缇点点头,“五殿下,臣女陪你去看医馆吧,城南有一家老医馆很出名。”
二人上了轿辇,南宫熠偷笑,但还是皱眉呻吟,不知不觉得还随着马车晃动往宋莞缇身上靠过来。
宋莞缇看他一个病人,便不与计较,下身挪开一点,肩膀还是让他靠着。
“小鲤鱼,今日本王来晚了,才害你受委屈,日后不会了。”犹如泉水般甘甜的低沉的声音,宋莞缇的心里突然暖了一下,就一下子,她很快就回过神。
“五殿下已经帮我很多了。”又恢复到了一脸波澜不惊。
良久,耳边又传来:“你好像很怕令王?”
宋莞缇清清嗓子说:“没有,我不认识他。”
南宫熠便没有再说什么,但就是靠在她的肩头,还使劲偷笑。
“小鲤鱼,你身上有股香味。”
“不是泔水的臭味吗?倘若殿下能闻到香,那必然是你这身衣服上的味道。”宋莞缇冷冷的答。
二人到了医馆,直上二楼诊室。
宋莞缇扶南宫熠坐下,白胡子大夫刚要诊脉,南宫熠噌的站起来,把宋莞缇按倒椅子上坐下。
“不是你看病吗?”宋莞缇要起身,却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