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四个月,没想明白。
劝自己放下劝了四个月,没劝住。
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喜欢了她。
我一直以为我会像别人一样年纪到了就会结婚生子。
虽然我从来没想过会和谁结。
尽管相亲很多次,也遇到许多适合结婚的人,但总少了那一份悸动。
拖拖拉拉的就拖到了二十七岁。
不过我并不遗憾亦或后悔。
人或许真的无法和命运抗衡。
我遇到她的时候,一开始是好笑和心疼;再后来是欣喜;再后来是怨苍天不公;再再后来则是痛苦,至今。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我找不到出路,又甘愿陷入这样的痛苦。
细细数下来,出门打工已十余年,不是在这个电子厂就是在那个电子厂,最终在2019年决定逃离流水线。
回家待了月余,思前想后决定去学做生意,当然,要做大生意是不可能的,没那么多本钱。
刚好小弟工地也没事做,和小弟商量了一下,决定摆地摊试试水。
摆摊首要解决的就是交通运输工具,和小弟跑了几天,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前后跑手续又花了三天。因为不熟悉市场,只能去市区内的批发市场进货,进了一些零食,辣条,然后又到处打听各镇的赶集日,跑了一个星期下来,除去吃喝,油钱,算了一下收支,居然没赚到钱。
我决定让小弟守摊,然后我去集市转转,发现水果和散装饼干比较好卖,因为各镇的消费者大部分是老年人。但是水果和散装饼干的进货渠道我并不知道,只能望洋兴叹。
第二周在重安镇遇到一个好心的皮卡大哥,那天皮卡大哥摆摊在我旁边,没到下午四点,一卡车的沙糖桔就快卖完了,我保守估计那一车沙糖桔得五百来斤。我让小弟去买点沙糖桔,顺便套一下话看他知不知道其他的进货渠道。皮卡大哥看了这边一眼,说;&34;你们是去哪里进货的?&34;小弟回复说是在凯丰批发市场。皮卡大哥说:“那里的东西贵,你们去银田批发市场。”
和小弟收摊后跟着导航赶去了银田批发市场,逛一圈下来,回想上一周的进货成本,心痛的要死。
在银田批发市场拿了十来件各不相同的散装饼干,又进了十多筐沙糖桔,一个塑胶筐起码五斤,还是连筐称。由于是第一次来这个市场不懂行,还被店老板坑了塑胶筐的押金,一个筐三块钱。摆摊路上都是坑,一路踩坑。
这一趟进的货摆了两天,卖的七七八八,我算了一下,散装饼干是四十五一件,一件十斤装,卖六块钱一斤,成本四百五,卖六块,有时候还添点搭头,大概就卖了五百八左右,算下来才赚一百来块,沙糖桔五百斤,进一块五一斤,成本七百五,卖十块钱三斤,除去筐重,添头,大概就只有一千五,除去成本,也就赚了七百来块,加了一百块钱的油,两天吃饭一百块钱又没了,算下来只有六百了,两个人工一人三百,又分两天,一天一百五。嗯,还不如不算呢!
不过相比前一段时间算是有所进步,正当我信心满满的赶第二天的集的时候,嗯,透心凉。龙场镇是第一次来,各摊都是有主的,要摊位费,找了一处小摊就要二十块钱,不过老板也是规矩人,并没有先收摊位费,而是说等我们开张了再来收。一天下来冷冷清清,流水只有五十来块钱,交去摊位费,只剩下三十块钱。那一瞬间觉得,还不如在流水线呢!小弟看我很焦虑,让我淡定一点,做生意就是这样风雨不定。下午四点,集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和小弟收摊回市区,决定晚上再去市区的夜市试一下。
吃完晚饭去了市区的步行街摆夜市,因为是优秀旅游城市,小摊贩管的严,不让在人行道上摆,城管几乎是隔十分钟转一圈,第一次摆夜市,不太懂规矩,我坐下来就玩手机,来人就介绍一下,正当我以为来生意准备介绍的时候,大叔问:“你的摊还要不要?”“要要要。”我的嘴巴比大脑反应快,我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他身上的制服。麻溜的收拾东西,城管大叔看我收拾东西就往前去了。这下再不敢玩手机了,八点到十点一直在和城管大叔打游击。终于十点城管大叔下班了,但是街上也没几个人了。顶着寒风瑟瑟发抖,我觉得头重脚轻,好像要生病了,无奈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