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站在墙角,瞧着正埋头雕刻着什么的太子,不禁感叹。
今日忙了一天,太子殿下竟还在夜间为太子妃雕刻东西,实在是情谊颇深。
这些日子他也是明白了,他家殿下的命定女子,便是太子妃,兜兜转转了一圈,不得不感叹这是缘分。
元漠从未学过雕刻,他手上拿着小刀,正一笔笔小心翼翼的雕着一根雷神木。
这雷神木百年难见,多为皇室镇宅之物,是由那雷电劈中桃木所得,雷电力量强大,稍稍大一点便会将桃木劈成黑炭,若是雷电不够便也无法筑成这雷神木。
传说这雷神木有辟邪安神之效,小小一根都价值连城,金缕衣能找到这一根,是费了大力气。
元漠低着头,他手中握着小刀,细细将少女的模样雕至雷神木之上,只是他从未学过雕刻,每下一刀都格外小心,深怕雕得不好。
那姜宴礼能送小兔子,那他便也能雕知知的小像!
元漠这一雕,便到了三更天,那雷神木上的小像也有了轮廓,瞧着倒是与姜知离有那么几分相似了,再有一会儿他便可完成雕刻。
另一边,寝殿内。
姜知离完全没睡好,谁能知道美艳的可敦,竟会说梦话呢!
她迷迷糊糊被吵醒,还以为是可敦在同她说话,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是可敦说了梦语……
这番被吵醒,她便睡不着了,寝殿内只剩两盏宫灯,昏昏暗暗的。
姜知离下床走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微凉的茶水饮下,在这冬日便更清醒了。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来到窗边将窗户轻轻推开,寒风灌入,窗外月朗星疏,对面的屋内还亮着烛火。
姜知离记得那屋子住着元漠,难不成他还未睡下?
这般想着,姜知离便将贵妃榻上的披风拿了起来,轻手轻脚将殿门推开走了出去。
阿婵裹着被子睡在门口,听见殿门开了便睁开了眼。
姜知离言语轻轻:“你回屋歇着吧,现在已是冬日,你往后过了子时便回屋去,不必守在殿外了。”
阿婵站了起来,面上的神情带着些担忧。
姜知离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公主,您这是要上哪?”阿婵有些不放心。
姜知离指了指对面的屋子:“我去那屋瞧瞧,这是东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且去歇着罢。”
阿婵听自家公主这般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抱着被子,一步三回路的往屋内走去。
姜知离则是披着披风,穿过院子来到了对面的屋子。
屋内烛火通亮,起码点了四、五盏宫灯,这般明亮那元漠是在里面做些什么?
她来到窗边,将细白手臂抬起轻轻一拉,窗户便被她拉开了。
屋内的烛光倾泻,将她手臂与脸颊照亮,她朝着屋内瞧去,男人正埋首在桌前,正一手拿着小刀在雕着什么。
下一刻,原本在用心雕刻的男人,便猛地朝着她看了过来,那眼神如同出鞘利剑一般,在发现窗边的人是她后,眼神又柔了下来,恢复为往日的温和。
“太子殿下当真用工,竟是半夜还在忙于事务,”姜知离言语调侃。
她只以为元漠在雕着什么军事物件,狼主领兵打仗前,都习惯将那代表敌方阵营的物件给雕出来,放至地图上。
元漠放下手中刻刀,他朝着暗卫打了个手势,示意其退下,随后便来到门前将门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