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闭嘴,再让本殿听见你叫太子妃恶妇,便当心你的舌头!”
暗卫:“???”
他不理解!
元漠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朝着暗卫挥了挥手:“你且下去,本殿要就寝了。”
这些时日,自己实在是亏待公主了,今夜睡在这也算是有个态度了……
暗卫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下人房,又看了看破了个大洞的屋顶。
他迟疑:“殿下,方才您不是说去皇后娘娘那吗?”
怎么才片刻就变卦了。
元漠摩挲着粉色布包,他面上挂着温润笑意,面上冷然压下:“此乃夫妻情趣,待你有了心上人,便知这种感觉。”
此时的他,就如同久逢甘露的旅人,最重要的水源竟是在自己手中。
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再不为过了。
暗卫:“……”
太子殿下怕是被那草原公主给气傻了吧?
元漠无心去在意暗卫的想法,抬手便将其赶出了屋子。
他要好好表现,明日一早便去寝殿给太子妃请罪!
一想到找了这么久的女子,竟就是太子妃,他心中便激动不已,甚至能爬起来围着京城跑上一圈!
元漠躺在床榻上,他连身上的大红喜服都未换下。
这是他与太子妃的婚服,他不舍得脱下。
翌日。
姜知离这一觉,睡至辰时快接近巳时,随后又躺床上赖了会儿,这才慢吞吞的叫阿婵进来伺候她洗漱。
阿婵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在她耳边提醒:“公主,那太子在卯时便等在殿外了,到现在还未离去。”
今日一早那太子不知是犯了什么病,竟是巴巴凑了上来,在得知公主还未起后,便守在了门口。
方才已经在院内练过一回剑了,现在又搬了个板凳拿着书本坐在殿外,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公主有多上心呢。
姜知离瞧着阿婵手中拿着的鹅黄色衣裙,她淡淡开口:“去换一件粉色衣裙来。”
她倒是要帮元漠回忆回忆那夜的佛堂……
阿婵应了声,去柜子里取了件粉色衣裙。
“公主当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呢,”阿婵瞧着眼前的美人儿,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们公主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姜知离勾了勾唇:“你先下去传早膳罢 。”
阿婵点点头,将寝殿的大门拉了开来,刚打开便瞧见一个清肃背影坐在寝殿门口。
元漠察觉到身后的殿门被打开,他心头一紧,随即心脏便开始狂乱跳着。
手中兵书再无心观看,他深吸一口,站起身看向殿中女子。
女子站在殿中一袭粉衣,一如初见……
唯一不同的是她头上的发髻,已并非是初见的少女发髻,而是梳成了妇人模样。
元漠的心口烫得厉害,他大手紧攥着手中兵书,心底紧张无比。
一想到这些时日自己对她的疏忽,便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下。
没有什么能比所爱之人在身边,要更好的了。
{哇,他额头是不是流汗了,有这么热吗!}多多的小奶音中带着惊讶。
只见元漠的额角处,已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这天气接近冬日,别说热气了,这空气中甚至还夹杂着丝丝凉意。